又何至于此?所作所为,早也说过了,只为自保。”
绮月寒冷眼看着寇准,以往听他威名,还曾想过拉拢。
现在看来,一个为了欲望便能抛下原则的人,不仅不值得拉拢,还令人恶心。
她将印泥和薛涛笺摆在两人面前,冷淡:“在笺上画押,今日之事绝口不提,此后咱们便井水不犯河水。”
寇准一目十行扫过笺上内容,气的瞪圆了眼,想杀了绮月寒,却浑身酸软无力,恼的几乎呕出血来。
再看苏玉溪已一副认命模样,在笺上画了押,一言不发挡着身子,缩回床角。
绮月寒怜悯的丢了件外袍给她。
无奈,寇准只好也画押。
将笺纸妥帖收好,绮月寒满意点头,微微一笑:“寇将军身上的毒,半个时辰后便能自行解了,咱们山水不相逢,告辞。”
寇准大怒:“我们衣服呢?”
绮月寒却已翩然离去。
做到这地步,她仁至义尽,也算完美。
绮月寒取走笺纸便将两人留在小屋里不管了,至于如何离开,那就是他们要头疼的事了。
而与此同时,在主殿里,楚嫔的轻咳声不时响起,她这是娘胎里带来的病,看了无数大夫,吃了无数药也不见起色。
前世,绮月寒甚至不知这个人的存在。
灵玉选择在清玉轩也是为了方便隐匿身份。
绮月寒走到隔壁屋子,灵玉脸色苍白,靠在床上,极费力的抬眸看了她一眼,轻笑:“若不是老奴信得过公主,当真要觉得自己快死了。”
一宫掌事,死总也要有个由头。
幸而灵玉伺候的楚嫔就是个病秧子,他平日里也一副面无人色模样,伪装成得了病并不难。
绮月寒走到榻边,在他手心放了个瓷瓶。
“这是解药,出宫后,一日服用两次,身上余毒可清。”
灵玉用力攥紧瓷瓶,眼中情绪复杂,看了她一眼,终究还是告诉她。
“本来,主子只吩咐奴才保您,但事到如今,老奴便多嘴一句,提点提点公主。方才承德殿上,三皇子中毒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