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刃点了点头:“属下明白了。′d,a~w+e/n¢x?u/e¨b/o`o!k-._c·o′m*”
门外忽传来通报:“皇上驾到!”
赫连潭微愕,示意轻刃从偏门离开,撑起身子欲行礼。
“不必多礼,快快躺下。”
赫连御一进来就看到他艰难起身的模样,忙上前来搀住他。
方才宴会散去,他和云不语一番交谈后,云不语提及赫连潭,赫连御才想起,这些天都没来看望他了。
愧疚感再次袭来,当即赶来探望。
“父皇,您怎么来了……”
赫连御一笑:“来瞧瞧你,身子可好些了?”
“幸得公主悉心照料,已无大碍。”
绮月寒看出赫连御想与赫连潭独处一会儿,识相行礼:“臣女还要去给殿下抓药,就不打扰陛下了。”
赫连御点头:“这两日辛苦你了。”
“皇上言重。”
待绮月寒离开,赫连御便挥手让下人也退了。
殿内只剩父子二人。一时尴尬无言。
两人皆不是擅长言谈之人,赫连潭垂眸没先开话头。
赫连御轻咳一声,四下张望一番,没话找话。
“殿内这香,朕倒从未闻过,不是宫里的罢。\3-疤-墈?书.网¢ \庚~芯^醉`全^”
“嗯,是公主自制,有宁神养气之用。”
“建德还会制香?倒是看不出来,她会的东西挺多。”
说起绮月寒,赫连潭眼中才泛起细碎笑意:“是,她很好。”
赫连御:“……”
被人奉承惯了,到要他主动挑起话头,只觉说不出的尴尬。
但却又不可否认,他很喜欢现在这氛围。
父子二人没有剑拔弩张,平平和和的坐在一起,随意闲聊。
心底不禁感慨,太子和他待在一起时,总有些拘谨,他也知道太子是想讨他欢心。
可人总是感性动物,道理都明白,却总要不满。
想起今日云不语旁敲侧击说南离皇帝十分挂念绮月寒,托他照顾好绮月寒的那些话,赫连御心中感想颇多。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为太子亦煞费苦心,铺了许多路。
反过来,忽略赫连潭良多。
想来,赫连潭中毒,亦是他的疏忽。
犹豫片刻,赫连御道:“潭儿,朕欲让你和建德婚期延后,待你身子大好了再完婚,你意下如何。”
赫连潭抿了抿唇:“此事需问过公主。”
心底却也知道赫连御这么想是为了他好,他和绮月寒婚期将至,可如今他与残疾无异,如此完婚,不仅会遭人笑柄,他心底也会遗憾。?齐~盛+暁′税?惘· ¢罪~辛′彰′节*庚?欣\哙?
赫连御点头表示理解:“你和建德商量好再告诉朕便好,安心养病,其余事有父皇呢。”
“儿臣谢父皇隆恩。”
赫连御待了会儿,仔细交代了一些要他保重身体的话,才说要回宫处理政务。
待他走后,绮月寒才回来,将一盆御花园里新采的栀子花摆在窗口。
赫连潭出声唤她:“公主。”
“嗯。”
绮月寒满意看着这一抹新鲜色彩,开了一扇风吹不到赫连潭的窗户通风,才坐回床边。
“怎了,皇上方才和你说了什么?”
“父皇想让咱们婚期往后推一推。”
赫连潭观察着绮月寒神色,莫名有些紧张。
“你若是不愿,便不要了。”
绮月寒一愣。
婚期延后……
下意识的,她伸手抚摸小腹。
如今她显怀的愈发明显,只能穿宽松衣裳,好在身子骨本就纤细,再加上她瘦,才没明显到惹人怀疑。
本想着尽快完婚,届时告诉赫连潭这件事便名正言顺。
若是延后,到时候孕感让人看出来,难免不被说闲话。
私心里,她是不希望婚期延后的。
可她也明白赫连御提出婚期延后是为了赫连潭。
赫连潭如此好强的人,便是现在,腿没好连人都不想见。
若是让他残着腿完婚,后半辈子都会耿耿于怀。
沉默良久,绮月寒点头:“也好。”
赫连潭牵住她的手,愧疚:“公主,委屈你了。无论婚期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