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涌上酸涩,她忍不住侧身扶住桌子干呕了一声。
宫女忙搀住她:“娘娘,您这是哪里不舒服?”
萧白萱皱了皱眉,眼里渗出生理性的泪,缓了口气点点头:“去请太医来。”
这感觉十分陌生,萧白萱惜命,不敢放任不理。
忽然,萧白萱一僵。
她想起来,前几天是月中,按惯例,绮元随要留宿她宫中。
那时绮元随身体还好,他们……
这猜测刚浮起,萧白萱便心跳如鼓,叫住心腹,嗓音发涩:“请柳太医。”
柳太医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她手里攥着对方把柄,唯有柳太医,她信得过。
不一会儿,一个蓄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便到了栖梧殿,恭敬行了礼。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白萱嗯了声,脸色晦暗莫名,使了个眼色,心腹宫女识趣的带着其余下人退下。
“柳太医,本宫记得,你进宫已有四年了罢。”
“多亏娘娘栽培,小人一直战战兢兢,希望能报答娘娘大恩大德。”
萧白萱缓步走到他面前,嗓音压着透出些许威胁:“报答不必,本宫要你知道,今日诊脉,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
柳太医惊愕抬眼,对上萧白萱目光,登时点头如捣蒜。
“娘娘放心,小的明白。”
萧白萱这才微松了口气,心底对那个猜测又期待又忐忑,终究伸出手去让太医把脉。
这柳太医为人一般,医术倒是不错,搭在腕上片刻,脸色便一变,随即跪下祝贺:“娘娘千岁,大喜啊!”
猜测被证实,萧白萱不敢相信似的呆了呆,随即也喜的有些手足无措。
这么多年了,她做梦都盼着有个孩子。
绮怀阳和绮月寒都是先皇后所出,与她生分,不能依靠。
她是姜太后母家人,在宫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可笑的是姜太后只将她当做一枚软弱好控制的棋子,随时可以丢弃。
唯有生下嫡子,她在后宫才算有了依靠。
入宫十余年,她日夜期盼,有时候甚至会怀疑是皇帝不想让她有孩子。
惊喜却来的如此突然,犹如神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