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这才注意到太后身边跟着七皇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狐_恋~闻!茓. !冕′沸*悦!读~
她家世高贵,长得也不差,偏偏就是不受宠,娴妃将这归咎于肚子不争气,怀不上孩子。
可燕贵人这个贱人,出身低微,倒让她走了大运怀上孩子了!
娴妃不敢得罪太后,怒冲冲瞪了燕贵人一眼,弄出极大声响,极不满意的从殿内出去。
燕贵人温柔娇弱,一眼便让人想起江南水乡雾气朦胧的婉约。
此刻,她不安的绞着手指,看着七皇子,舔了舔唇,怯生生:“太后娘娘,奴给您请安。”
姜太后眯了眯眼,心中有些不屑,脸上却装出和善模样,上前握住燕贵人的手。
“哀家以往冷落你了,燕贵人,你怎么说,也是生有皇子的人,怎就这么糊涂,甘心让人家欺负啊!”
燕贵人不安更甚:“太后娘娘,奴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从未有过不满。”
她位分虽低,却也不傻,皇上病重消息刚传开,太后就找上了她,居心可谓不良。
姜太后笑眯眯拉过七皇子的手,意味深长:“你甘心被人欺负,怀凛也甘心么。哀家也不拐弯抹角,跟你直说了罢,哀家欲扶持怀凛为太子。届时,你方能母凭子贵,便是取萧白萱而代之,又有何不可?”
燕贵人骇了一跳,惶恐跪下:“太后娘娘方才所言,奴一句也未听到,更不会和旁人提起。`微`趣^小,税·网! ′免\废_越¨黩_还请太后体谅奴贱命。”
七皇子懵懂无知,但听得要他做太子这句,还是瞪大了眼,见母妃跪下,也急急忙忙跪下。
姜太后脸色微冷:“你这是,要拒绝哀家。”
燕贵人咽了口唾沫。
皇上如今只是病重,且太子已经能独当一面,太后此时撺掇怀凛当太子,与篡位无异。
她一介伶人,不懂许多大道理,可如蝼蚁般苟且偷生了大半辈子,到底懂得,什么事能做,什么事做不得。
“太后恕罪,怀凛年幼,且无才无德,恐难当大任。”
殿外,娴妃踮起脚尖,一个劲的往窗户里看,只恨自己没长双顺风耳,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
只见燕贵人突然跪下,不住磕头,娴妃疑惑的同时,也暗暗欣喜。
这贱人就算搭上太后了又怎样,不懂得讨太后欢心,还不是臭泥巴烂坨坨。
正窃喜,身前忽投下一片阴影来。
她一转头,对上了姜太后身边的老嬷嬷那双阴沉的眼睛。
房嬷嬷冷冷看着她,嗓音毫无起伏:“娴妃娘娘还请注意身份,莫要做这种有失体统的事。,狐¨恋′闻·学! ¨首_发^”
娴妃脸色一阵青白,讪笑:“嬷嬷误会了,本,本宫这不是,想看看窗户光线好不好。”
正巧太后从里面出来。
刚从燕贵人那里吃了瘪,姜太后一肚子气,看到这一幕,冷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随即拂袖而去。
娴妃张了张嘴,气的说不出话来,对着太后背影一阵张牙舞爪。
实在气不过。
忽看到燕贵人牵着七皇子出来,脸上尤挂着泪痕。
惹不起太后,她还不能拿燕贵人出气么。
娴妃冷笑一声,趾高气昂的走到燕贵人面前,啐道:“这麻雀啊,就别想着有一天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想拍太后马屁不要紧,可别连累了我受气啊。”
燕贵人勉强一笑,并不争辩:“是是。”
她越是逆来顺受,娴妃反而愈起劲了,指着她一顿数落。
“我摊上你就是倒霉,九嫔里有谁像我这么好心分出个偏殿让你住,你倒好,拖着个拖油瓶成天给我找麻烦!”
听她说七皇子是拖油瓶,燕贵人才有了反应,牵着七皇子的手紧了紧,嘴唇蠕动:“娴妃姐姐,怀凛不是……”
“够了,我受够你们了,你这个儿子,就是拖油瓶,扫把星!”
燕贵人蓦地抬眼,眼眶通红:“娴妃姐姐,莫要欺人太甚。”
“呦,我说的是事实,你还有理了。怎么,想打我啊?”
绮怀凛见不得燕贵人受辱,忍不住驳斥:“娴妃娘娘,您的位分,本就只能占一间主殿。我和母妃住偏殿,与你本就井水不犯河水,是你这些年来处处为难我们!再说了,皇祖母教训你,也是因为你……”
“怀凛,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