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我+地^书¢城+ ¨蕪/错`内·容*
他觉得绮元随的手指动了动!
陆德福一僵,小心翼翼探身:“陛下?”
床上的人眉头紧皱,枯槁苍白的嘴唇蠕动片刻,吐出个沙哑不已的字音:“水……”
陆德福狂喜不已,差点忍不住想大叫起来,急忙去倒了杯水来,将绮元随扶起,小口小口喂其喝下。
绮元随只喝了两口便摆手示意不喝了,缓了会神,怔怔:“朕这是怎么了。”
陆德福眼眶一热,哀戚:“陛下,您已经昏迷了快半个月了。”
“朕……”
绮元随目光放空片刻,揉着眉心摇头。
昏迷的这些日子,他偶尔有几天能有些意识,断断续续醒过几次。
只是太后巴不得他病死,自不会让太医来看。
“现如今,外头时局如何。”
太后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绮元随担心会出乱子。
陆德福满脸苦色:“这……”
“直说无妨。”
“现在外头,乱成一锅粥了,各路藩王虎视眈眈。皇后说服了兵部侍郎为她卖命,如今屯兵三千就在京城外头。太后娘娘亦,亦然。”
两宫撕破脸皮后,似乎连世人怎么说都不在乎了。
昔日事事委曲求全的皇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拉拢来好几个势大的藩王,派出军队在京城外待命。\微~趣.晓^税, ¢已.发,布~罪*欣/璋`結~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只是太后背靠显赫母族,朝中更是盘根错节。
两人对峙,反让局势陷入微妙的平衡中。
绮元随凹陷下去的眼窝青黑,愈发衬得眼珠突兀而充血红肿,他紧紧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屯兵,她们要反不成!”
陆德福急忙给他顺气:“陛下息怒,当务之急,是陛下要保重龙体,方能收拾如今这乱局啊。”
绮元随脸色涨成紫红色,这口气非但没顺下去,反吐出口血来。
“陛下!”
绮元随捂着心口,直喘粗气,本就是强弩之末,一时气急攻心,眼前一黑,径直又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夏北宫中。
绮月寒忽感心悸,忍不住拧眉捂住心口。
“公主,怎么了?”
赫连潭腿已恢复了大半,正常行走已无问题,连忙扶住绮月寒,关心询问。
绮月寒咬住下唇,眼中莫名淌下滴泪来。
她怔怔擦拭,看向赫连潭,像个无助的孩子。
“殿下,我有些不安。”
“怎么了?”
“我不知道……云大人回去这么久了,连封回信都没有。.秒-彰′劫`小¨税,蛧` ¨勉′费_粤^黩¨我怕南离真出事了。”
赫连潭眸光渐深,抱住她轻声安慰:“别多想,没事的。”
“咳咳。”
门忽然被敲了敲,高挑清瘦的少年立在门边,眨了眨眼:“主子,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赫连潭睨了他一眼,一副尔罪该万死的表情。
淡淡:“何事,快说。”
轻刃看了绮月寒一眼,有些为难。
“公主不是外人,直说便是。”
“那属下就直说了。方才密探传回消息,说南离大乱,朝纲不振。后宫皇后太后两宫争乱,皇帝昏迷多日,生死不知。”
赫连潭第一个反应是去看绮月寒。
随即接住软软瘫倒的绮月寒。
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生死不知?”
“公主,你先别着急,我让密探再去探探。”
绮月寒摇了摇头,泪流满面。
她早该想到的,父女连心,她屡屡察觉到不安,却一直没派人去查探。
昏迷多日,生死不知,而她这不孝女竟到此时才知道!
绮月寒近日孕吐正明显,身子骨亦虚弱不堪,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赫连潭探了探鼻息,得知她只是晕过去了,微松了口气。
他知绮月寒秉性,得知绮元随身陷囹圄,她定不能安心。
近来,绮月寒身子似乎愈发虚弱了。
赫连潭将她抱到床上,目光沉沉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神色忽转为坚定。
“轻刃。”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