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私自离宫,轻刃怕绮月寒独自留在宫里会受欺负,便在外头另外置办了一间宅子。
绮月寒对此处尚陌生的紧,信步走了几步,忽听见身后有人道:“主子,门外有人找。”
说话的人是个生面孔,绮月寒只当是府里下人,并未多上心,淡淡:“何人。”
“那人自称是主子在南离时便认识的朋友,请您务必出去一叙。”
南离……
绮月寒心中一颤,指尖绞着有些不安。
犹豫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随下人出了门。
轻刃置办的这宅子颇为幽静偏僻,两只石狮子立在门边,气派不已。
可绮月寒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忍不住问那下人:“人呢。”
下人自始至终低垂着头,恭敬:“既然是故友来访,公主难道不能移步些许,去见见他么。”
绮月寒陡然反应过来不对劲,往回跑。
那下人抬起头,咧嘴一笑。
空气中有甜腻花香,浓郁的无孔不入。
绮月寒只觉气力渐消,眼皮子也渐渐重的抬不起来,最终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是在马车的颠簸中。
头疼,她揉了揉眉心,冷嘶一声。
浑身无力,连手指头抬起来都费力,绮月寒艰难往窗边靠了靠,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眼,登时瞪大眼睛。
外头百姓的衣着,已不是夏北服饰,他们已经离开夏北了。
绮月寒心惊胆寒,她现在这般情况,十有八九是被下了药。
绮月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阁下是哪位朋友,不知将在下带到此处,有何贵干。”
这迷药极厉害,绮月寒试图调动气息,反倒更无力了。
而马车外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车轮骨碌碌照旧行着,绮月寒心下焦急,却没法子。
市集上热闹的人声渐渐远了,绮月寒自暴自弃靠着闭目养神。
突然,马车一阵颠簸后停下。
绮月寒冷冷抬眸,只见一个黑衣人掀开车帘,对她做了个请的动作。
“你是谁,受何人指使将我绑来。”
黑衣人像块没有知觉的石头,眸光一片死寂,保持着那个动作一动不动。
好诡异的人。
倒不像个活人,像傀儡了。
绮月寒咬了咬唇,无奈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