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不过几寸距离,几乎能感受到热辣的疼。
绮月寒垂眸,仍不为所动。
忽然,咻的一声,一枚银针勾住鞭子,竟直接钉进墙里,轻语欲用力扯,门外传来容策森冷声音。
“给我住手!”
轻语大惊失色。
“公子,您怎么回来了,您不是……”
回应她的,是一个巴掌。
容策脸色阴沉。
“看来我待你真的太好了,让你连本分都忘了。”
这一巴掌丝毫没有怜香惜玉,轻语眼泪瞬间出来了,倔强咬唇忍着,哽声:“属下是为了公子,属下没错。”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滚,我不想看到你。”
轻语大恸,索性豁出去了:“公子,你忘了咱们的大业吗。如今,为了一个女人,你屡次变得不像自己,你对得起我们这些跟着你的人吗!”
“放肆!”
容策掐住她的脖子,目光阴狠毒辣,直到她脸色涨红,喘不上气来,才把她丢开。
“我念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你一命。这里不用你了,我会让朱砂过来接替。”
轻语捂着脖子喘着粗气,眼眶通红,愤愤看了眼绮月寒,夺门而出。
容策皱了皱眉,心下有些无奈,轻语是和他一起从白莲教出来的老人。
这么多年,那些人死的死伤的伤。
他亦害怕,有一日这世上只剩他一人。
是以他不想杀轻语,可她,却似乎钻了牛角尖。
转头看到绮月寒,容策勾起一抹笑,温声:“公主受惊了,好在我方才忽然心慌,察觉到不对劲赶回来。你,没受伤吧。”
轻语跌撞着离开孤庄,脸微红肿,发丝沾着泪水凌乱贴在脸上,平添几分我见犹怜。
她本性清冷孤傲,若非一心许给容策,也不会这般失态。
孤庄确实不在南离也不在夏北,位于一个叫大理的小国。
轻语早年在大理待过一段时间,颇为熟悉。
当地有一族人,名唤巫族,传闻是当年蚩尤族后裔,族人行事诡谲难测,手段更是见不得光。
听说族中女子若是看上了外族男子,二话不说便直接下药带回去。
因此在当地,名声不好,人人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