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闯的姐姐看起来很讨厌我,刚见面就给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头去了里屋。.m!y.j\s,c¢h`i\n¢a^.′c`o¨m!
吴闯让我不必在意他姐的想法。
他说:“我姐准保是把你当成小偷或者混混了,她上去整好,方便我们谈事。”
吴闯拿出啤酒和报纸,让我先喝着。
我俩也没有吃菜。
边喝边聊。
“马大牙那边有准信了,花姐应该在晚上八点出发去接货,我们不知道货在哪,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劫持花姐,逼她带我们去接货。”
“下了车,我们兵分两路,一个人看着花姐一个人去抢车,然后开车跑。”
我放下啤酒瓶,冷冷地看着吴闯:“我他妈来之前,马大牙可没说还要劫持花姐。”
“是啊,她要是那么说了,你就不可能答应了,不过你放心,事情尽在掌握,不会有意外的。”
我昂头把那一罐啤酒给咽了下去。
脑袋里又想起宋姐昨天痛苦的样子,我咬咬牙,心说不就是劫持花姐吗,这有什么难得。
别说是劫持了,就算是绑架,老子也干了。
今天一整天,窗外都在下雨。
到我们出门的时候,小雨变成了大雨。
我和吴闯带着准备好的家伙事,钻进了他的面包车,直奔花姐的地盘。?k*s·y/x\s^w′.*c!o*m_
吴闯开车,我观察前后。
透过倒车镜,我看见有一辆白面包车,一直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我们往哪开,它就跟到哪。
脑袋里第一反应是钱八来寻仇了。
我拿出那把仿真枪,紧紧攥在手里。
吴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后面有人跟着我们?”
“哪呢?”
再看倒车镜,面包车已经消失了。
可我没有松掉这口气,我很害怕,面包车会突然冲出来,撞我们一个人仰马翻。
在这样的心惊胆战中,我们的车开到了那家KTV门口,花姐在这地方上班,风雨无阻。
“出来了。”
吴闯低声说了一句,旋即戴上了口罩。
在这电闪雷鸣的雨夜,我们全副武装地走向花姐。
我拔出裤腰里的假枪,快步跑向花姐,把枪顶在了她的后腰上。
我刻意压低声音:“别动,动一下打死你,上车。”
紧接着,吴闯从后面用铐子铐住了花姐的手腕,我们一前一后把她给带上了车。
一进车里,花姐就说:“拿把破的假枪,也敢学悍匪绑架人,你们他妈的是不是疯了?”
“你咋知道是假枪?”吴闯回头就问。·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花姐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因为我不是傻B。”
“你说谁是傻B?你妈的才是傻B!”吴闯伸手就去抠花姐的眼珠子,花姐就用一双小短腿,疯了似的踢吴闯。
眼看要失控了,我赶紧吼了一声。
“注意点人!”
吴闯这才回到驾驶室,继续开车。
我现在很后悔跟他一起办这种事。
但后悔也来不及了。
花姐这个不怕死的,还在后座嘲讽起我俩来。
“你们两个缩头乌龟,敢不敢把口罩摘了,让我看看你们是谁?”
吴闯回头抽了花姐一个耳光。
“我俩的脸你也想看,你长那个眼睛了吗,看你妈去!”
看花姐这架势,压根不怕我俩会打死她,这就有点难办了。
这样下去,我们还怎么从她嘴里逼问出交货的地点。
这雨越下越大,不稳定的危险因素也就越来越多。
我让吴闯把车往山上开,我要吓唬吓唬花姐。
上山的时候,我又看到了那台白色的面包车,这车就像幽灵一样,突然冒了出来。
我把枪藏在袖子里,转手拿起了防身的棒球棍。
我低声提醒吴闯,注意后面的车。
这次,他终于注意到那台面包车了。
不对,面包车在加速。
我抓紧头顶的把手,预感到了面包车会撞我们。
紧接着,不可思议的震荡发生了。
车玻璃碎成了一片,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摇晃。
我们的车就像喝多了一样,横在了山脚下。
车里的人都发出了尖叫。
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