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久刚刚已经亲身试过了这些药无毒,但她不知道季沉服下这些药会有何反应,因为她刚在替季沉探脉时,就发现季沉的脉象十分古怪,那根本不是一个刚受了重伤之人的脉象。^白,马`书.院/ ¢耕~歆·醉*全?
沈久不懂医术,但她也知道,那虚不可察的脉象在告诉她,季沉此刻性命垂危。
“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沈久将药丸给季沉服下,然后小心翼翼注视着季沉,手指也探在季沉的脉象上,若他有任何不适反应,也能立刻察觉。
很快,季沉的额间渗出冷汗,嘴唇的血色也越来越淡,眉头紧锁,面色由白转红,似是十分难受,他忍不住在沈久怀中蹭了蹭,怀中之人的体温越来越低,身体也在颤抖,还在喃喃道:“冷......好冷.....”
环顾四周,这石室内可谓是家徒四壁,空空荡荡,完全没有可以取暖之物,再看怀中的季沉,似是更加难受了,脉象也开始更乱了,她只好扯开腰带,将她的衣裙外衫脱下,裹在了季沉身上。
见沈久如此,阿书也将自己的外衫脱下,道:“沈姐姐,用我的。?狐·恋-雯.穴~ ~已?发`布?嶵!欣?章?截`” 沈久接过阿书的外衫,给季沉裹在身上,片刻后,季沉的脉象开始好转,但体温还是很低,迷糊中季沉紧紧靠在沈久的怀中,整个身子都着沈久,气息都呼在沈久的耳后,沈久的手只好穿过季沉的腰,将他紧紧抱在怀中,让他依偎着从自己身上取暖。
许是因为少了件外衫的原因,季沉身上的寒意直接传到了沈久的身上,当然相反的是,季沉也因为吸收了沈久身上的热意,身体开始慢慢回暖。
两炷香时间后,季沉终于不再喃喃道冷,脉象也开始略显平稳,沈久这才有心思打量石室中这个被锁起来的女子,杂乱的头发掩盖了她大半张脸,只余下一双眼睛在紧紧盯着沈久。
在这没有一丝日光的石室里,她这具身体也好似是件死物,只有那双眼睛还活着。
沈久收回目光,问道:“阿书,你可认识这个女子?这地道又是怎么回事,你是如何发现这地道的?”
阿书低下头,片刻后,又看向石室中的那个女子,缓缓道:“她是叶老爷的夫人,这地道是我自己发现的,这条地道很长,长到似乎没有尽头,直到我遇到了梁大娘,我才知道,原来这地道有很多出口,我刚刚带你们下来的地方,既是出口,也是入口。¢幻·想\姬/ \已.发+布_罪?歆/璋.截¨”
“你说她是叶老爷的夫人?”阿书轻点了头,沈久又道:“那她为何会在此处?你所说的梁大娘,可是云海赌坊的那个不能说话的老妪?”
“就是她,至于为什么叶家夫人会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石室里。”阿书转头看向沈久,“沈姐姐,你有没有发现,这清水村看起来一片祥和,实则四处怪异?”
“我本是为了救你才来到清水村,来了之后发现,这清水村竟然没有一个女子,全是男子,而且夜半还有会有女子的哭泣声,客栈的掌柜告诉我说是孤魂野鬼,但我不信。”沈久回道。
阿书苦笑了几声,然后道:“若这清水村真有鬼,那这鬼就是清水村的所有人。” 沈久没有打断阿书,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自陵雲城那场战乱后,我本想去寻你,无奈我当时腿受了伤,无法行动,等我伤好后,你已经离开了陵雲城。”阿书面上闪过一丝追忆之色。
“无亲无靠,颠沛流离之下,几经辗转,我被人卖到了明齐城的素月楼,说是卖,其实是卖其他女子时附送的。”他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在素月楼时,我就发现素月楼的兰娘和云海赌坊的钱爷,交情匪浅,有一次,我意外撞到他们买卖女子,但当时他们并没有发现我。”
“再后来,钱爷就带着梁寅出现了,兰娘将我与另外几名女子一起卖给了梁寅,于是我便被带到了清水村。刚到清水村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怪异之处,后来梁寅就将我卖给了叶家,是叶老爷买了我,好像是因为他年事尚高,但膝下至今没有儿子,全是女子,叶老爷将那些生下的女子又卖给梁寅,最后将我买了回去。”
沈久疑惑道:“那叶老爷将叶夫人关在此处,是因为她没有为他生下儿子?”
阿书摇了摇道:“起初我也以为是这个原因,后来我才发现并不是,到了叶府后,叶老爷没有限制我的自由,我可以在清水村自由出入,但是不能离开清水村,我就发现不仅是叶府,整个清水村都只有男子。”
“我偶然间发现这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