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师只好苦笑:
“那也不用赶这么急,你看你,衣服没换就跑过来”
“专门穿的,外面太冷。”
说着少女脱下长袍,露出里面的校服外套。
天被聊死了。
“那行,你先暖和会,一会把昨天的作业收了,下节课是我的课,讲题。”
宋老师临走前嘱咐道。
路青怜只是点点头,将长袍迭好塞进书包,又咬起头绳,把披肩的长发束成马尾。
再抬起头时,两人的目光相汇了。
“谢谢。”少女突然开口。
谢什么?张述桐纳闷。前不久给你封了个五百的白包?别吧,那样真成灵异故事了。
然后,一双手套被她递过来。
他拿在手里打量几眼,造型还挺拉风,黑色的,关节处有护垫,快有路青怜脸这么大;
全名应该叫户外战术手套,自己曾有一双,当年钓鱼时买的。
而这双看着眼熟;
好象就是自己的。
尼龙材质,不象毛的,容易沾水,想来扫雪挺好用。
不过看她裤脚都湿了的样子,手套却擦得干净,被保管的很好。
又注意到她的手,不象同龄人有着细嫩的皮肤,那双手有些粗糙,是干活留下的痕迹,手心和手指上还有几处被冻裂的口子。
虽然完全不记得有这件事他点点头:
“小事。”
“你找我?”路青怜歪了歪头,她补充道:“我看你刚才就在。”
张述桐很想纠正她的说法:
明明是你找我。
准确地说,是八年后的你,一个电话把我打来的。
想来那通电话是再也听不到了,如今倒不觉得可惜,反正人还活着。
其实张述桐和她没什么想说的,正准备摇下头否定,临走之前,不免觉得命运有些奇妙。
八年后他为了参加对方的葬礼来到小岛上,而回溯之后,虽然是碰巧,但第一个说话的对象也是她。
突然想当回谜语人:
“你有手机没?”
“没有,怎么了吗?”
“以后有了手机,记得别半夜给人打电话。”
对话到这里本该结束,接着他心情愉快地扬长而去,剩对方一头雾水地在那琢磨,就象自己琢磨那通电话的内容一样。
谁知她居然认真思考了一下:
“冷笑话?”
这样说着,却很不给人面子,因为笑都没笑。
“恩是我没幽默细胞。”
张述桐咬了下嘴里的软肉,拔腿就走。
真该拉来杜康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高冷。
然而,他还没料到的是,就在离开后不久,路青怜也进了教室;
少女先清点下座位上的作业,接着来到名为张述桐的同学的座位旁,张望了一下。
“怎么了怎么了?”
突然有个少年迫不及待地窜出来,长了张娃娃脸,一天到晚笑嘻嘻的。
来人正是杜康。
“刚扫完雪回来?”他开始没话找话。
“恩。”
“外面冷不冷?”
“有点。”
“下次我帮你?”
“不用。”
无论说什么,少女始终的语气始终没有起伏,或者说有些敷衍。
她本想在这等张述桐回来,但对方和杜康是死党,有些话找他说和找本人差不多,便解释道:
“就他没交昨天的英语作业。”
记得对方成绩一向很好,尤其是英语这科,而且属于心里有数的男生,不交作业的情况很少见。
“这个啊”杜康面色变得不自然。
“他没做?”
“呃”
那就是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