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棍状的物件,像根烧火棍,但末端突然变宽,可以的话他根本不想往某个方面猜,但也正是那个东西的型状,让他心里满是凝重。
那大概
是一杆猎枪。
但无论是什么,都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左右的事,孟清逸垂下目光,努力平复呼吸,接下来只要耐心等待,等待对方离去就好
这样想着,他一转头,却对上杜康的视线,对方正挤眉弄眼的盯着自己,又朝男人的背影努努嘴,孟清逸知道他的意思,杜康是他们几人中最能打的,此时估计想得不是怎么藏好,而是借着这个机会直接给对方一脚;
可这个笨蛋没发现男人背后的枪吗?
他用严厉的眼神将对方制止,正有些头疼,却看到若萍的肩膀突然抖了一下,随即朝前方望去;
却发现;
男人动了。
夜色之下,男人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大步朝着芦苇丛走来。
怎么回事?
孟清逸见状一愣;
他要干什么?
他们几个被发现了?
但这不可能!
不管再怎么强迫自己冷静,他终究是少年人心态,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若萍更不用说了,她站在最面前,是首当其冲的那个,如今整个人都在下意识地发抖,
悬着一颗心再度提起,几人赶紧屏住呼吸,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却见男人站在芦苇丛前突然止步不动,对方挥舞匕首,竟是割下了一小撮苇草。
孟清逸恍然大悟。
——编织包内的东西已经快要倒空,但空气中浓郁的血腥与腐臭却挥之不去,尽管对方已经把坑挖得很深;尽管已经填了很多层土;
却始终无济于事。
原来他是想用芦苇掩盖血腥气!
只见对方再度返回坑边,将手里的苇草填进坑内,用脚压实,才接着填了层土。
但更深的忧虑随即浮上心头;
可如果这样
他们真的还能藏到最后吗?
趁着男人填土的发出的动静,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悄悄往后挪动位置了。
孟清逸紧皱眉头。
原本被屏蔽的视线逐渐清淅起来,茂密的芦苇丛已经被砍倒一小片,而他们几个已经退无可退。
身后就是自行车,几人的空间已经被压缩到最小。
男人将苇草一点点填进坑内,而他脚边的已经所剩无几,可不远处的大坑依然没有填平,可以预见的是——
很快就会迎来下一次。
若萍身前的芦苇只剩几片,堪堪遮住少女的身形,肯定会暴露。
所以必须在对方动手之前找出对策!
跑吗?
还是不行。
自己和杜康或许可以,但若萍和路青怜根本跑不了多远;
那就干脆拼一把?
孟清逸攥紧拳头,挣扎了片刻,慢慢将拳头松开。
他不敢赌。
他们手里根本没有趁手的家伙,述桐走得时候把甩棍带走了,现在连个象样的武器都没有,该怎么和对方抗衡,自行车上的板凳?还是鱼竿?
他们这边有四个人是没错,可两个女生的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能派上用场的只有自己和杜康。
——男人手里的匕首尚且可以处理,用折迭板凳充当盾牌,到时候只要把第一次攻击挡下来,就能把对方放倒。
然而,孟清逸心里始终疑虑的,还是对方背后斜挎的东西上。
所以他不敢赌。
一旦自己四个人冲出去,对方直接端起枪怎么办?他知道男人能面不改色地处理这些事情,断不会心慈手软,更不会尤豫。
而如果等对方来割芦苇的时候饲机发难,若萍在第一个,混战中很容易就会伤到她。
所以有时候思维太过慎密反倒起了反作用,一个个办法在心中升起,又一个个被他思考后排除,一时间孟清逸也陷入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