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温的!那都是我们家的财产,你凭什么说存银行就存银行!”
顾明军气的面红耳赤,指着温晚的鼻子骂道:
“你从进了顾家的门就开始闹,毁了我和阿芬的婚宴不说,捐嫁妆,闹分家,都随了你!你还不罢休,竟然还要转移我们顾家的财产!我看你是早就有预谋,从一开始就打算掏空我们家!”
温晚被指着鼻子骂,脸上依旧笑眯眯的,她不紧不慢的又把那大红的婚书拿了出来,怼在暴怒的顾明军脸上。,狐¨恋′闻·学! ¨首_发^
“顾家的财产?顾明军,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婚书上白纸黑字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次,这些钱票,跟那些古董字画一样,都是我的嫁妆!”
她冷冷一笑,“国家哪条法律规定了,女人嫁了人,嫁妆就归婆家了?在座的父老乡亲谁听说过,新媳妇的嫁妆是婆家的财产?”
在场的群众议论纷纷。
“这顾厂长这么急干什么?”
“他大嫂只是把钱存起来生利息,又不是给了别人,谁家有了钱不是这样干的,他着急个什么劲儿?”
“不会是惦记着人家手里的钱吧?啧,这可不道德啊……”
顾明军面红耳赤,更加恼羞成怒:
“谁惦记你的嫁妆了!我……我说的是我大哥的抚恤金!那是我大哥的命换来的!再说了,谁知道你手里的钱干不干净!李书记!你可千万别被她骗了,她可是资本家出身!谁知道她手里的钱是怎么来的!”
“您想想,这钱要是存在您爱人那儿,万一要是哪天查出来有问题,连累的可是您的爱人啊!”
他试图将火引到李书记的身上。*3-y\e-w·u~./c_o-m¨
“顾明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温晚怒了,“你非要我把话说的更明白吗?婚书上白纸黑字是我和你的名字,这婚宴到底怎么回事你心知肚明!你一再阻扰我处理我自己的嫁妆,到底有什么阴谋!”
“如今还提起你大哥?”她一把抱紧了堂前摆着的灵位,眼泪说来就来,“我是你嫂子,你大哥走了,你不想着多照顾照顾我就算了,还一再盯着我手里的钱,你安的什么心思……我之前就听说你那机械厂出了问题……该不会是你捅了什么窟窿,想拿我的嫁妆来补吧!”
她一把就戳破了顾明军的心思,但这话一出,最先变脸的却是李书记。
“顾厂长,温同志说的是真的?厂里出问题了?”
国营厂要是真出了窟窿,这可是大事啊!
顾明军的脸已经白了,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顾父见状不对,急忙笑着插口道:
“李书记你想多了!厂子经营的好好的,怎么会出问题,是这孩子被气着了,闹脾气胡说呢!”
他一转身,一巴掌就扇到了顾明军的脸上。¢午·4?看-书′ ?庚/欣!蕞.哙.
“爹?你打我?”顾明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打的就是你这个混账东西!”顾父恨铁不成钢,明明心里憋屈的很,却不得不做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你大嫂的嫁妆要怎么处置都是她自己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要你来指手画脚!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昏了头了,跟我滚过来,给你大嫂道歉!”
顾明军一脸屈辱的垂下头,咬牙道:
“大嫂,对不起……是我糊涂了……”
温晚抱着牌位,没有半分接受他道歉的意思。
顾父忍气道:“你二弟糊涂,你做嫂子的,别跟他计较,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爹,好话说空口无凭。”温晚道,“二弟今天可是把我吓坏了,你说万一以后他……照我看,我们今天还是立个字据,把这分家的事定个章程,正好李书记在这,也好做个见证。爹,你放心,不该我的,我一分不要。”
“李书记,你说呢?”
李书记:“应该的,温同志,考虑的很周全嘛。”
顾父气的肝疼。刚才他答应分家的时候,故意不提分家产立字据的事,就是想含糊过去,以后再做打算。没想到……
碍于李书记在场,他只能忍下这股恶气,憋屈的点头。
很快,一张字据就写好了:
温晚分得顾家老宅旁独立小院一座,其婚前财产及其夫顾明澈抚恤金归她个人所有,与顾家其他成员无关。
一式两份,双方签字画押,李书记作为见证人也签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