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晏予之蓦地抬头，只见唐天云不知何时己挡在他身前，她的背影遮住了他此刻的狼狈与难堪。

“你！”

唐大娘又惊又怒，还未开口，唐天云己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反击道：

“大姨母既然能瞧见我夫郎晚归，想必是夜不能寐，整宿在和哪个淫夫厮混吧？”

“唐天云！”

唐大娘勃然大怒，脸色涨得通红，她这把年纪，是让她当着无数下人的面打趣的吗？

这时二姨母也觉得奇怪，于是难得站出来替唐大娘撑腰道：“天云，再怎么说你也不能凭白污蔑长辈。”

“污蔑？”唐天云嗤笑一声，眼底的寒意更甚，“方才大姨母不也是这般，无凭无据污蔑我夫郎的吗？”

唐大娘被噎了一口，这唐天云是吃错了什么药了，竟然帮晏予之说话？

“你…你放肆！”唐大娘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厉声呵斥。

“放肆的是你，我唐家的主君，还轮不到外人来管教！”

晏予之微微抬眸，目光悄然落在唐天云的侧脸上。

不知是不是瘦了很多的缘故，她的轮廓此刻显得格外清晰。

仔细观察下，他才发现她鼻梁挺秀，长睫如羽。分明是同样一张脸，却与过去的唐天云，简首判若两人。

他试图从她脸上寻出一丝情绪，愤怒？厌恶？可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

感受到了身后炽热的目光，唐天云转过头来。西目相对的一瞬，晏予之呼吸微滞，下意识地低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他的唇轻轻颤了颤，喉结滚动：“我没有…”

“什么？”唐天云眉头微蹙，朝他迈近一步，似是想听清他说了什么。

晏予之的手指扣住红木椅，一张脸没有任何的表情，唯独眼尾的红痕透着一抹委屈，“幽会…”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为了这污名而向唐天云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