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该由主君张罗的…”
屋外,晏予之靠在门后,将屋内多话全都听了进去,手指死死扣住茶盘边缘。
刚刚还温润的面容此刻阴沉得可怕,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女人喜欢你为她吃醋的小性子,却不喜欢你真的生气跟她闹,身为男子,妒忌专宠是为大忌。
而一家主君,替妻主相看男子纳入家门更是分内之事。
晏予之回到屋内后,又将那本《男德》抄上了一遍,可无论怎么写都写不好,最终还是将那一摞宣纸撕烂。
——
“晏主君,您怎么有空来这了?快快快,楼上雅间请!”
如意楼的伙计很有眼力见,知道这位晏主君来了,跟唐家主来了没什么两样,赶紧招待人伺候着。
晏予之微微颔首,目不斜视地穿过大堂。
他今日穿着一袭深色锦缎,一张脸都没个笑模样,整个人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随着他拾级而上,楼下的窃窃私语声渐起,“这位晏主君还真是气度不凡,之前唐家主纨绔,听说唐家的生意全由他一手经营呢。”
“这种男人…娶回家里吓死个人了!”
晏予之在雅间坐定,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案几,耐心地看着桌上的案册。
马上就要到揭榜之日,如今这剩下的二十几位公子中,究竟有哪几位能够胜出,就看下周的票选了。
这两日他让梓如将这些人气很旺的公子信息一一记录下来,一个个说给他听。
梓如偷偷瞧了眼他主君近日来阴晴不定的脸色,硬着头皮继续道:
“主君看的这位宿公子很是出众,不仅生得俊秀,更弹得一手好筝。家主在如意楼宴请宾客,时常都是点名要他呢…”
晏予之的目光骤然一滞,指尖凝在画中人的面容上。
哪怕是在画中也能看出绝色,眼角一颗泪痣平添几分风情。
他缓缓展开纸笺,上面详细记录着这位宿公子的生辰八字、才艺特长,甚至还有平日的喜好。
“叫他到这来,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