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籍都除了的残兵,靠着主家怜悯才在府里混口饭吃,如今也配称‘家奴’?
不过是个看门护院的废人罢了!
主家行事,自有规矩。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此咆哮?再多嘴一句,休怪军法无情!”
他刻意将“残兵”、“废人”、“看门护院”几个词咬得极重,充满了侮辱。
“诗菱,瓜!”
把手里的西瓜啃完了往边上一扔,张永春眼睛更亮了。
赶紧叫了一声,一旁的何诗菱赶紧应了一声,把冰块上镇好的西瓜递了过来。
张永春接在手里,咔嚓又是一口。
哎呀,看剧吃瓜越吃越甜啊!
这要是给老娘录下来烧过去,还看什么电视剧啊!
“你——!”
此时的陆大河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跳,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一股血气直冲顶门,几乎要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陆叔!”
赵罄猛地转身,一把死死按住陆大河因愤怒而颤抖的手臂。
他脸上血色尽褪,嘴唇紧抿,眼中屈辱、愤怒、隐忍交织,几乎要喷出火来,但最终,所有的情绪都被他强行压下。
他知道,此刻发作,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正中对方下怀,给嫡母那边落下口实,更会让张永春为难。
深吸一口气,赵罄再转向齐老三时,脸上竟又硬生生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努力维持着平静:
“齐校尉息怒。”
他反而又给这位大公子的嫡系行了个礼,眼中虽然含着怒意,但是很快又被抚平下去。
“陆叔……陆叔他性子急,并无冲撞之意。家主的规矩,罄自然明白。”
他顿了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继续道:
“只是不巧,那商号主人此刻确不在铺中。
校尉若执意需亲手交割……那便……那便请稍候至晚间如何?
届时酒到,主人亦当亲至,校尉正好一并交割,岂不两便?”
赵罄的姿态放得极低,话语间将责任推给了不巧和张永春的不在。
而此时他心中却在呐喊:兄长,你此刻可在看着?快来吧!
齐老三骑在马上,俯视着眼前这个强忍屈辱的庶子,和他身后那个几乎要气炸却只能被死死按住的老残废,眼中掠过一丝快意和更深的轻蔑。
身为大公子的嫡系,他自然是喜欢看着这些庶子挣扎的墨阳的。
他扯了扯嘴角,那点虚伪的笑意又浮现在脸上:
“哦?要等到晚上?”
他拖长了语调,仿佛在掂量着什么。片刻,他无所谓地一甩马鞭,姿态倨傲。
“也罢。家主之命,某不敢有违。既然罄公子说晚上能见到人,那某便等到晚上。
这金子,就暂且寄存在我等这里,可得看好喽。”
说完,也不等赵罄回应,一勒缰绳,拨转马头:
“弟兄们,找个地方歇脚,晚些再来!”
玄甲骑兵们轰然应诺,马蹄声再次响起,卷起一阵尘土,扬长而去,留下门口脸色惨白、浑身微微发抖的赵罄,和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怒火几乎要烧穿一切的陆大河。
主仆二人怒视着殿前司这七骑离去,直到视线中,那最后一领靠旗也消失在了视线中,方才长出一口气。
赵罄眼中的怒火瞬间消失不见。
陆大河脸上也恢复了正常。
他俩一个是庶子,一个是退兵,这一路上经历的冷眼和嘲讽多了去了。
这点事情根本惹不起他们真正的怒火。
“少爷,张公子都说中了。”
陆大河叹了口气。
“是啊。”
赵罄也摇了摇头。
“你俩说我什么呢?”
就在这时,张永春的声音传了回来。
赵罄赶紧转头,看着嘴角带着一丝红痕正在那拿着手帕擦脸的张永春。
“兄长。真的如您所料,他..”
话音未落,张永春便放下了手帕摆了摆手。
“不必多言。
你且回去歇着。”
望着那马蹄荡起,才堪堪落地的扬尘,张永春眯起眼睛。
“今晚,我亲自招待他!”
ps:哎呀,午觉真养人,我好久没有睡过这样一个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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