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寒光闪闪的铠甲。
那甲叶的样式,那冰冷的金属光泽……卢时元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脑门!
“殿…殿前军?!”
他失声尖叫,声音都变了调。这甲胄,这制式,分明是殿前司军甲的风格啊!
可殿前司的人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难道是广陵王府的人?!
“哼!”
就在这时,一声冷哼从一旁传来,带着金属摩擦的嗡鸣,听不出喜怒。
紧接着,脚步声响起,一个同样穿着同样制式,但甲胄明显粗糙许多的身影从阴影里踱步而出。
那人面白无须,身材虽然不高,但是在盔甲的加持下显得格外威武。
脸上一双精芒四射的小眼睛紧紧盯着他。
卢时元赶紧咽了口唾沫,低头看去,却看见了一块在火光下亮闪闪的腰牌!
殿前司校尉!
他顿时浑身激动起来。
赵家终于派人来救他了?!
巨大的惊喜和恐惧交织,瞬间让他语无伦次:
“自己人!我是自己人啊!
我是广陵王府的人!
赵王爷是我亲爹,不是,赵王爷是我主子!
我是卢时元!福兰镇监卢时元!校尉大人明鉴啊!”
挂着张永春制作出来的盗版腰牌,狗二眼十分想笑。
毕竟卢时元虽然知道有狗二眼这伙人,但是从来没见过狗二眼本人。
加上此时他又穿着张永春从府库里掏出来翻新的铠甲,还有这块腰牌,谁能想到这位之前还是痔疮寨的小头目呢?
“卢大人,省省力气吧。”
狗二眼的声音刻意压得低沉沙哑,模仿着记忆中被走沟子上官的腔调,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戏谑。
“嚎破嗓子,这荒山野岭也没人听得见。
至于你是谁,我等兄弟自然知道!!
若不认识你是谁,我们兄弟几个犯得着冒这么大风险,从那张阎王眼皮子底下把你‘请’出来?”
卢时元一听“救”字,又惊又喜,连连点头如紫色心情: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敢问将军高姓大名?是哪位殿帅麾下?日后卢某必有厚报!厚报啊!”
“名号?你不必知道。”
狗二眼勾起一抹冷笑,挥手打断他。
“你该琢磨琢磨的是,你自个儿到底惹上谁了?捅了多大的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