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娘子还礼的心思不大诚恳啊。e萝=:?拉*{小<±说?2 ?3更=新|最?÷÷快1/°”江酌衍状若无辜,“难道只是随口说说,并不是真心回礼?”
“江公子还真是恶人先告状。”崔扶盈睨了他一眼,“分明是你故意踮起脚不想让我给你戴上。”
江酌衍笑了两声,“我不过是逗逗你罢了,怎么还当真了?”
“我也不过是逗逗你罢了。”崔扶盈扬了扬手中的面具,“我给你戴上,这次你该不会再‘逗逗我’了吧?”
“自然不敢了。”江酌衍带着笑意,微微弯下腰,“劳烦扶盈妹妹了。”
他将脸凑到她面前,一副任由崔扶盈摆弄的样子,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地瞧着她,眼中笑意荡漾,极是明亮。
他一下子将脸凑了过来,她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崔扶盈轻咳了一声,伸手将面具往江酌衍脸上戴去。
这一次她倒是不用再踮脚了,只是面具后头绑着头发的丝线不大听话,与江酌衍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她看不到江酌衍脑后的样子,难免不小心扯到了对方的发丝。
江酌衍“嘶”了一声,声音带着点笑意:“扶盈妹妹该不会在公报私仇吧?”
“我可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她嘟囔了一句,略微凑近了一些对方,偏头朝着江酌衍脑袋后方看去。\w.a!n-b?e¨n..,i,n!f¢o^
这样一副郎情妾意,姿态暧昧的样子,全都落在了另一人眼中。
谢昭坐在酒楼二楼的靠窗位置,目光幽深地看着底下的二人。
从他的视角来看,那面具摊旁的二人,就像是一对交颈的鸳鸯,看上去如此相衬。
他紧紧捏着手中的酒盏,指骨用力泛白,盏中酒液都洒了出来,他却恍若未觉。
心头有一股不知名的火在烧,比先前的每一次都烧得更大、更旺,血液被烧得沸腾,几乎要从他身体中涌出,他急需什么去浇灭这团火。
理智告诉谢昭不应该再看下去了,他现在应该待在听住院中,先前他休息了太久,谢家有很多堆积着的事需要他处理。可越是这样想,他就越是无法将目光从楼下那两人身上移开。
他引以为傲的控制力在此刻显得如此脆弱不堪,连移开目光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崔扶盈终于为江酌衍戴好了面具,往后退了两步。
谢昭仿佛终于从窒息之中寻到了一丝喘息的空隙,他艰难地移开目光,抬起一旁的酒壶,将手中的酒盏倒满酒液,而后一饮而尽。
冰凉刺激的酒液划过喉管,胸膛中那股本该熄灭的火却一下子燃烧得更加旺了。
“公子……”一旁的青山犹豫着开口,“您己经喝了不少了,再喝就要伤身了。?g`o?u\g!o¨u/k.a·n?s¨h?u~.`c_o?m^”
谢昭冷冷注视着手中的茶盏,手上的力气愈发大。
安静的雅间骤然响起一声脆响,他手中的茶盏竟然硬生生被他握碎了。
青山倒吸了一口冷气,猛地瞪大了眼睛。
陶瓷碎片散落在桌上,谢昭掌心流出殷红刺目的鲜血,将那些素白的瓷器染成血色。
“公子,您流血了!”青山急忙从怀中拿出药粉要为他上药。
“无妨。”谢昭的面色极为平静,手掌上的伤口疼痛,血流不止,他却感到一种诡异的平静与快慰。
身上痛了,心里便没有那么难受了。
他慢条斯理地拿出丝帕,将手上的血迹慢慢擦去,丝帕很快被染成血色,他微微皱了皱眉,将那条丝帕随意地丢到一旁。
青山弯腰为他敷上药粉,鲜血终于慢慢地止住了。
谢昭又往窗外看了一眼,刚才的那个位置上己经被旁人所取代,早己不见了那两人的踪迹。
“将损失赔偿给店家。”他收回目光,冷声说道,“我出来许久,该回府了。”
……
崔扶盈正在找陈时绿。
刚才她明明是朝这个方向来的,怎么一晃眼就不见了。
“会不会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跑到别处去了?”江酌衍见她着急不己,安慰道,“今夜人多,或许是走散了,慢慢找总能找见的。”
“不对……不对……”崔扶盈却觉得异常不安。
陈时绿绝对不是那种会不和她们说一声便随便乱跑的人,突然消失不见,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两个小孩忽然打闹着从她身旁经过,一人带着面具在前头跑,一人在身后笑着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