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三十早上醒来的时候,杜婆子让人抬了水花浴。~1/7/k^a^n¢w·e?n~x,u¨e..~c·o′m/
年终岁尾,洗去旧尘。
沐浴更衣,领着众人焚香三炷,开始吃早饭。
程辉跟着半夏坐在厅堂里吃的不亦乐乎,边吃边笑着看了一眼半夏:“夫人,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个小妖精还挺勾人?十七岁了吧,碧玉年华不可虚度。”
半夏撇了撇嘴:“怎么算不虚度?有银子都还你了,我……”
话音未落孙鹏急火火跑进来:“小姐,赵国公来了,给您带了几件年礼,一共十二件……九件男饰,一件值百十贯,女饰一件三十贯,只带了一个老仆来的,大管家正陪着在院中叙话。”
半夏一愣,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程辉一闪而过的傲娇之态,忙道:“请……我去接”,抬腿踹了一脚程辉:“男饰挑我能用的给一个,我快穷死,三件不抵一件小心我把你押给赵国公换银子。”
程辉咬了咬牙:“你个小妖精好胆……大不了送你两件。”
二人笑闹几句出了书房。
孙鹏忙吩咐婆子撤下饭菜重新换酒菜。
一出书房,半夏明显的感觉到身后人呼吸一紧,自己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是心里还没放下呀,抬头看向院中,片刻后低头迎下露台。.1-8?6,t¢x,t′.\c?o¨m.
周安一见小姐出了小院,笑着施了一礼:“小姐,赵国公来了。”
半夏抬头仔细看了一眼:今日的周叔格外有气场,一身月白袍子颇有几分云淡风轻,平时威猛十足的脸庞多了些柔情。身旁站着一名男子,一袭玄色锦袍,袍上以金线绣着云纹图样,在晨光下隐隐泛着华光,腰间束一条黑色镶宝腰带,悬着温润玉佩,几丝光华外显。
男子长身玉立,比叔还猛了些,剑眉斜飞入鬓,双眸如墨,透着疏狂与不羁。高挺的鼻梁,薄唇紧抿,带着一丝坚毅。刚硬的下颌线勾勒出十足的男子粗犷美感。一头乌发束起,用一根白玉簪固定,简单又不失贵气。
敞开的领口处露出结实的脖颈,更添几分潇洒,此时正一脸纠结的审视自己。
半夏施了一礼:“草民给国公爷请安,酒菜已备,国公爷请书房休息。”
程辉笑不达眼底,上前拱手:“小民给国公爷请安。”
赵国公点了点头:“打扰孔夫人,在下早上赶来也确实是饿了。/微/趣·小?说+网* !首/发-”
“您快请”,半夏笑着点头,忙将人迎进书房。
房中酒菜换新,半夏将人请了上座,两个人在下首做陪。
半夏笑道:“您莫嫌寒酸,婶子们手艺还不错,您尝尝可合口味?”
边说话边在桌子下面踹了一脚自己吃的欢实的程辉。
程辉叹了口气,认命的移过去盘水饺:“这个好吃。”
赵国公眼圈儿一红,点了点头低头大口吃起来:“味道甚好。”
半夏不置可否,岔开话题:“国公爷,如今听说不禁夜了?”
“原是定到正月十六,太后想与民同乐,过了二月初五再禁夜”,国公看了一眼半夏:“孔夫人今年也有十七了?”
“人家明天才十七”,程辉脸色不好看:“她脸皮厚,打算抢我件首饰呢。”
半夏面色一讪:“……咳咳咳咳”
国公眼底一抹笑意:“那你让她挑就是。”
程辉冷哼一声:“除了坠子她都相不中,穷掉底儿了,全买了个破酒楼。”
“在下送夫人一个,他那块是姨娘给的,这块更好些”,赵国公忙取出锦盒递过来:“您四喜酒楼几时开业?我爹今年恰逢花甲,在下想借四喜贵地办三日大寿,初五到初七。”
半夏心头一喜,斟酌一下苦笑道:“他们一个个比我脾气大,我也什么都不许插手……酒楼如今寒酸了,恐您不入眼,一会儿让程叔领您去看看,您不嫌弃他们自当尽心尽力。大柱是东家,大勇是武安侯派来的大掌柜。若您无意见,让叔……咳咳咳咳”
桌下自己挨了一脚忙改口:“一会儿我陪您去看看。”
国公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程辉:“二管家踹在下干什么?”
程辉脸色一红:“看错人了,小丫头片子平时叫我哥,您一来她吓破胆了。”
赵国公看了一眼半夏:“苏小姐,在下从酒楼过来的,二皇子已经同意了,在下未见半分寒酸之气,倒处处古朴雅致,颇合老国公胃口,我爹古板归古板,就喜欢木雕,见之则喜。二皇子三日收在下九百九十九贯,在下赏四位大厨各五十贯,伙计一人十贯,赏大掌柜百贯,张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