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学，人人都教。”

“那是自然。况且，孩子平日多是妇人在照顾，她们学会也能更好救人。”

毕竟，被食物噎住多发生在老人小孩身上。

李灵芝：“是这个理。”

齐老大夫叹了一声，“几年前，曾有一孩童也是如此，家人尝试无果，又抱着孩子来了医馆。孩子娘亲急得鞋子都跑掉了，路上也不知摔了几个跟头，她跪下求我救救她的孩子，可惜异物卡住整个气管，我也无能为力。每每想起她的哀嚎，就像是往我心上扎刀子。有了此法，若是再有这种情况，也能再试上一试。”

李灵芝叹息，“是啊。”

在这个医学不发达的时代，孩童夭折率简直惊人。

静默几秒，她道：“那师弟你在医馆传播出去，我在乡下教给愿意学的乡亲们，我们同时进行。”

“好。只是这样，倒抢了师姐的功……”

“自家师姐弟还说这些。”对于多了个这么大的师弟，李灵芝已经接受良好。

“对了，教学时，最好有男有女，对百姓现场演示。一传十十传百，要是越传越偏，岂不害人？”

两人对“培训大会”补充了一些细节。

言罢，李灵芝有些口干舌燥，她将药童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师姐，我看你面有疲态，不如我为你把个脉？”

“好啊，劳烦你了。”

齐老大夫的手轻轻搭在腕间，嗯，这脉搏还是如上次那般强劲有力。上次他就感慨过，很少见到这般气血充盈的女子。

咦，如盘走珠，这是……滑脉！

再把把。

“恭喜师姐，你有孕两月有余了！”

李灵芝手上的茶杯一个没拿稳，当啷摔成碎片。

“师姐？”

“嘘！你没把错？我意思是，再把一遍吧。”

“这……”

齐老大夫老老实实又把了一遍，“是有孕两月有余。”

在自家师姐严肃的眼神下，他又加了句，“孩子很是康健。”

李灵芝：完辣！

见李灵芝脸上变幻莫测，再联想她让自己低声些，以及隔壁躺着的师姐夫，这这这……

齐老大夫一咬牙，师姐让干嘛他就干！

让他瞒着他就瞒！让他开药他就开！

安胎药也好，堕胎药也罢，他听师姐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墙之隔的叶安猛地睁大眼睛，心中翻腾起百般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