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清晏。,w,z,s^k′b*o.o!k..¨c′o¨m/
勤政殿内。
皇上翻看着血滴子呈上的密报,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密报上罗列着被抓获的人犯,个个都与皇后的母家沾亲带故。
他将密报扔给苏培盛:“处理干净些,别留下痕迹。”
苏培盛躬身应下,瞥见龙案上放着的婴儿虎头鞋——
那是皇上亲手所绘,然后命内务府照着样式做的。
六双小鞋精致可爱,还有一双粉色带绒球的,一看就是给女娃娃穿的。
看来在皇上心里,这六胞胎可都是心尖儿上的宝贝。
寿康宫。
殿内的檀香也压不住一股莫名的烦躁。
太后只觉得怎么挠,也压不住全身钻心的麻痒。
明明起先几天还是微微的瘙痒,挠过之后还觉得舒爽。
可是现在越来越痒了,痒得人心烦意乱,坐立难安。
孙竹息看着太后抓得通红的手臂,急得额角冒汗。
厉声对小太监道:“快去太医院,请王太医来!”
小太监连忙领命而去,刚冲进太医院的回廊,就撞见一位太医。
两人撞了个满怀,太医手里的药箱“哐当”落地,药瓶滚得满地都是。
原来是皇后也派人过来请太医了,这位太医正要跟着皇后宫中的小太监离开。?o>鸿¢D÷特:¨,小(说/网@?¤ !追°?;最__t新:¥|章=?节[
“小德子,怎地如此鲁莽!”有人认出来这是太后宫中的小太监。
小德子连忙解释了一番缘由。
等王太医匆匆跟着小德子赶到寿康宫时,太后正歪在榻上斯斯吸气,裸露的手腕上满是细密的红痕。
“太后娘娘恕罪,臣来迟了!”
王太医刚跪下请安,就见皇后在剪秋的搀扶下也进了殿。
她鬓发微乱,不时抬手去挠脖颈,华贵的凤袍袖口被蹭得发皱。
“宜修,你……”太后见皇后这模样,眉头猛地拧紧,“你也这般?”
皇后屈膝行礼,声音带着隐忍的痒意:
“回皇额娘,儿臣这几日总觉浑身偶尔发痒,原本还不当事。
没想到却越来越甚,到今日这痒意钻心刺骨,实在难忍。”
太后皱紧了眉头:“王太医,还不快来诊脉。”
王太医立即行礼告罪,然后跪行上前,将手搭在太后的手腕上开始诊脉,片刻后,却只觉脉象平稳得毫无异常。
他又查看了皇后的脉象,也是如此。
王太医额头上很快沁出细汗,眼珠子在太后与皇后之间乱转。
“王太医。”太后的声音冷得像冰,“有话便首说,哀家恕你无罪。/1′1.k′a?n¨s,h!u¨.*c¨o′m~”
王太医“噗通”磕头:“回太后娘娘,臣、臣医术不精,实在查不出病因。
不过瘙痒多是体内火毒湿气作祟,臣先开个疗养方子,您二位试试?”
“放肆!”孙竹息厉声呵斥,“太后与皇后娘娘的玉体,岂容你这般敷衍?”
她转向太后,屈膝道,“娘娘,奴婢再去请其他太医来会诊!”
太后闭着眼摆摆手,指甲深深掐进榻沿的锦缎,似是极力忍耐着痒意。
片刻后,太医院当值的西位太医全被请来了,可诊脉的结果如出一辙——
脉象如常,查不出病根。
“去请萨满。”
太后猛地睁开眼,眸底闪过一丝阴翳,“太医查不出的,未必是正经病症。”
这话像一块冰投入沸水,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很快,新萨满被请了过来。
她依旧穿着那身缀满铜铃与兽骨的奇特法衣,踩在金砖上时,铜铃发出“叮铃”的脆响。
在寂静的寿康宫里显得格外突兀。
来到太后宫中,萨满先向太后行了个古怪的礼节。
随后便闭上眼睛,仿佛在仔细感受着什么。
片刻后,她睁开眼说道:“回禀太后,臣下并未见有何异常。”
见太后仍不放心,又补充道,“若太后不放心,臣下可做场法事。”
太后点了点头。
萨满随即在寿康宫的空地上摆开阵仗,点燃三炷艾草,手持法器跳起了祝祷舞。
她的动作怪异而夸张,时而俯身,时而仰首,口中还念念有词唱着听不懂的咒语。
法衣上的铜铃随着他的动作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