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
沈戎嗤笑一声:“这还有什么好谈的,又能有多少东西能拿到台面上来谈?”
“谁说不是呢?”
周泥咧嘴一笑:“要我说啊,这场谈判无外乎也就是个过场,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谈不拢。+2¨3·d·a¨w¨e_n.x~u.e~.!c-o`m\谈不拢那就打呗,不过这样一来,这件事就算当面锣对面鼓,彻底拉开架势了。”
“有这个必要吗?”
在沈我看来,这场所谓的谈判,完全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体面人办事,自然要讲究一个先礼后兵嘛。”
周泥嘿嘿笑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毕竟牵扯到两座大镇,又不可能真的分出生死,最多分个胜负。等到八主之争的时候,大家说不定还要站到一个队里。现在把矛盾抬到面上来,把火泄出来,大家顺道分个主次,以后真
联手了,下面的保虫们也能好接受一点,方便做事。”
“他们还需要在乎保虫的想法?”
周泥煞有其事道:“那肯定了,毕竟这气数还得从他们身上来。要是不提前给他们一个心理准备,到时候突然间被世代仇敌骑在头上,以神道的手段,绝对会抓住机会趁虚而入,狠狠刮走一大票人。
沈戎问道:“照你这么说,这是还没开打,就在给彼此留一分转圜的余地了?”
“有这么一层意思,不过我感觉这里面可能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周泥呷了一口酒,似笑非笑道:“他们还想借此告诉内环的大人们,咱们这儿有场好戏马上就要开锣了,邀请他们入座观看,要是有人打算押注,那就更好了。”
沈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周泥说的确实还真有几分道理。
“没看出来,周老板,你对这些事情见解还挺深啊。”沈戎打趣道。
“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周泥谦虚道:“您也知道,我这个地方来往的都是些糙汉子,大家凑到一堆,没事就要掰扯两句镇上的大事,听的多了,自然也就记住了。不过归根结底都是些猜测,您就当听乐子,别当真。”
沈继续问道:“我们五仙镇谁做代表去开会?”
周泥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的了。不过这也不难猜,要么是满爷,要么是镇公助理胡诌,要么是内调科科长郑藏义,除了这三个人以外,其他人都不够格。’
“郑藏义”
沈我心头默念这个名字,他虽然没见过对方,但是昨天在镇外车站被自己打了一耳光的秦政,就是对方的得力下属。
“自己跟他们内调科的人,还真是天生犯冲啊。”
就在两人说话间,门帘忽然被人撩开。′4`2`k*a^n_s,h?u?.¨c/o+m/
来人身旁并没有伙计领路,显然也是澡堂的熟客之一。
“我还说是谁,原来是张老板啊,您可是有段时间没来了。”
周泥看清对方相貌,连忙起身招呼:“先过来喝上两盅?”
来人沈也认识,赫然正是盛和赌场的老板,张定波。
“这大白天的,周老板这就把酒喝上了,真是好兴致啊。’
张定波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身上皮肉白皙松散,跟周泥打了个照面后,目光看向沈戎,拱手抱拳。
“好久不见了,沈长官。”
沈戎打量了对方两眼,笑道:“是啊,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儿碰面了。张老板近来生意可好?”
“您这可问到我的伤心事了”
张定波一边叹气,一边迈步走了过来。
三人围着一张矮茶几坐定。
周泥为他添上酒杯,满上酒水。张丁波两指扣桌,连声道谢。
“现在的生意是真不好做。像我这种开赌场的,从保客人身上赚钱毕竟有限,大头还得是从命途中人身上来。”
张定波叹气道:“可是这一次的八主之争不比往次,明明时间还早,就已经有一种风声鹤唳的感觉了,大家都变得小心谨慎,不愿拿钱来赌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啊,我也得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