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背过身去。
林武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感觉屁股下的竹凳子咬人,他很是手足无措,偌大的一个汉子看着局促内疚又不安:“爸。”
“我是真没想到。”
秋天回来的时候,巧枝都还在厂里呢,过年停工宿舍都关了,肯定是要回家住的。
他哪里会想到,闺女竟然出息到小小年纪,跟那些高工一样往外跑?
“姐她就是故意的。”林家栋忽然道,在接收到整屋子人的视线之后,才继续,“明明出发之前,都是计划好过年之前可以回来,从上海回红旗厂过年的。”
林家老两口,心里忽然就升腾起一股不满。
尤其是想到自己大张旗鼓地折腾全家,又是留床又是换洗新的床单,结果热脸贴了冷屁股,那种不满就越发滋生。
哪有女孩子家家气性这么大的?
长辈都低头弯腰了,还要怎么样?还想怎么样!!难道要长辈给她跪下磕头吗?
越想越恼火,那股对林巧枝的不满蓄积起来,闷闷地堵在胸腔里,无处可去。
即使林巧枝不在,这股闷气也不敢冲着她去。
怕被哪个小孩学了嘴。
又怕林巧枝从谁嘴里得知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