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孔北海说的是实话,但是这大实话他还真没法接。+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旁边的计吏彭璆看气氛不对连忙上前打圆场,“黄巾贼近在咫尺,都昌城危在旦夕,国相大人为此昼夜担忧难免失言。义士为北海百姓寻求援军辛苦,来人,快带太史义士去休息。”
太史慈也不是没脾气的人,他是来帮忙的,孔融对他颐指气使算什么,“休息就不必了,城外还有伙伴在等候,在下告辞。”
话音未落,人已大步流星离开。
“义士,义士留步。”彭璆看孔融没反应连忙追上去,“太史义士,近来城中人心涣散,国相大人也是在气头上才会迁怒,不是真心对义士不满。”
太史慈扯扯嘴角,“先生不必多说,城外的确有伙伴在等候,就算国相大人不迁怒在下也得离开。”
这是假话。
他本来想着在城里住一晚,顺便找机会打探一下城里百姓对孔北海的看法,反正外面的黄巾不会打进来,城里其实没多大危险。
但是现在,他觉得可以不用打探了。
彭璆叹气,“既然如此,在下便不多留了,义士路上小心。”
“先生留步。”
太史慈走的毫不留情,看的彭璆忍不住开始牙疼。
然而现在不是感春伤秋的时候,屋里还有个气头上的上司等他去劝,“大人,太史义士是难得的猛将,您何必和他置气。”
“穷山恶水出刁民。”孔融冷笑一声,没有注意旁边的人脸色都变得微妙,包括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彭璆。
孔国相出身高贵,他们这些官吏却都是青州本地人。
可惜孔国相现在心里在想别的,无暇关注身边人都是什么表情。
他本欲在北海国施行教化,随后想法子让朝廷任命他为青州刺史,怎料这北海的官员实在不堪,太平之时不堪大用,黄巾贼打过来后更是胆小如鼠躲的躲散的散。
既然北海不是好地方,那他也没必要在这里死磕。
他和徐州牧陶谦关系颇好,先前已经送信去徐州,这两日收到回信,陶恭祖处随时欢迎他过去。,狐′恋,文,学¨ \追^最¢新′章?节·
只是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他得等围城的黄巾贼撤去再走。
现在走是落荒而逃,黄巾贼撤去之后再走则是北海国留不住他,两者区别大了。
……
夜色渐浓,万籁俱静。
太史慈找到藏在城外的马儿,越想越憋屈越想越生气,一路飞奔回军营也没能让他心情变好。
他大老远从辽东赶回来就是让人这么使唤的?管府君平时给属下安排事情都温声细气,怎么同是郡国主官他孔文举这么大的架子?
难怪北海国人心涣散,有这么个主官人心想不涣散都难。
大营里只留下了站岗值守的兵,其他士兵都已入睡,他们是要打仗的人,必须时刻保持状态,该休息的时候睡的一个比一个快。
不过早睡的不包括主将,主将要管的事情多,睡眠时间比寻常士兵少的多。
荀晔对睡眠时间要求不高,他天生、或者说、前十几年睡多了、清醒之后精力十足,睡三个时辰就能精神满满一整天。
这会儿已经是子时,就算对他而言也已经到了休息的时间,不过今天比较特殊,大晚上的军营还能迎来客人。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傍晚守在官道上给太史慈送信的管统门客。
荀小将军原本想着明天直接去对面大营挑衅,管亥伤到胳膊没有伤到嘴,受伤不耽误他安排战事。
这支黄巾军的来历比较特殊,他和管亥都不希望有伤亡,那就用传统的打法,士兵留在原地呐喊助威,两边分别派出代表到阵前对打。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只分胜负,不削脑袋。
管亥能以黄巾贼的身份在青州活动那么多年应该是个聪明人,不需要提前打招呼也能猜出他是什么意思。
当然,如果因为昨天那两箭结了仇那另说,硬碰硬的话他们骑兵打步卒也完全不带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