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土路并不平坦,坑洼和碎石,考验着几人每一步的平衡。·x_x*n′y!d+..c^o\m¢
最初的几公里,凭借魂师远超常人的体魄基础,八人还能维持着奔跑的姿态,虽然速度不快,但至少脚步未曾停下。
秦渊背负着沉重的百公斤石块,步伐依旧是最沉稳的一个。
他的呼吸,绵长而深。
汗水浸透他白色的长袍,紧贴在贲张的肌肉上,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线条。
他跑在最前方,如同一柄开路重剑,每一步落下,都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
西十五公斤的重量,对小舞来说,也不轻松。
白皙的小脸憋得通红,额角鬓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
她紧紧跟在秦渊身后,几乎是踩着他的脚印在跑。
朱竹清则紧抿着唇,眼神冰冷,似乎将背上的重量当成了磨砺的试金石。
她的步伐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感,轻盈中透着力量。
目光偶尔扫过前方的秦渊,又迅速移开,专注于自己的呼吸和节奏。
戴沐白每一次迈步,都牵扯着脸上高肿的伤处。¨第+一′看,书_枉\ +冕\废?悦-读-
他死死咬着牙,喉咙里发出低吼。
唐三同样汗水淋漓。
他努力调整着呼吸,运转玄天功,试图缓解肌肉的酸痛,但效果甚微。
马红俊跑得气喘如牛,舌头都快吐出来了,十分喜感。
奥斯卡跑在宁荣荣附近,目光几乎没离开过她。
看着宁荣荣因为吃力而微微泛红的小脸,和额角的汗珠。
奥斯卡眼中,充满了心疼和鼓励。
二十公斤,是八人中最轻的负重。
但对宁荣荣来说,这己经是难以想象的酷刑。
“呼…呼…呼…”
宁荣荣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眼前阵阵发黑,双腿沉重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五公里的时候。
“不行了……我……我不行了……”
一个念头,瞬间淹没了宁荣荣。
她脚步猛地一顿,身体摇晃着,几乎就要停下脚步,瘫软在地。
放弃吧……太痛苦了……为什么要受这种罪?
我是七宝琉璃宗的大小姐啊!
我可以用钱买来一切,为什么要在这里像个苦力一样……
就在她意志即将崩溃的瞬间!
前方的秦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脚步极其短暂地停顿了一秒。·兰!兰′文-学¨ ,嶵/欣\漳`劫¨埂,欣.筷~
随即,他微微侧过脸。
一道目光,精准地落在了宁荣荣因为痛苦而微微扭曲的小脸上。
目光里,没有嘲讽,没有斥责。
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
仿佛在无声地质问:
“哦?五公里?这就是你的极限了?”
“七宝琉璃宗的大小姐,果然……还是温室里娇养的花朵?”
“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还谈什么改变?谈什么斗志?”
那目光,瞬间刺穿了宁荣荣所有想要放弃的借口和自怜自艾。
她猛地对上秦渊的眼睛。
所有的委屈、痛苦、想要退缩的念头,在这道目光的注视下,逐渐消融。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彻底看穿、被鄙视的巨大羞耻感。
和……一股更加汹涌的不服输。
“我……”
宁荣荣张了张嘴,想要辩解。
她想要说“我真的不行了”,想要说“这太不公平了”。
但在秦渊的目光下,所有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甚至不敢再与他对视,眼神慌乱地躲闪开,贝齿死死咬住了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加油!你能行的!”
奥斯卡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不知何时己经加速跑到了她身边,与她并排而行。
他脸上满是汗水,眼神却充满了真挚的鼓励和担忧。
“我叫奥斯卡!调整呼吸!跟着我的节奏!呼…吸…呼…吸…”
他努力地做着示范,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帮助她。
然而,宁荣荣此刻根本无暇顾及奥斯卡的关心。
她的全部心神,都被前方那道重新转回去的背影牢牢攫住。
秦渊的目光,像是一记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她骄傲的自尊心上。
“我才不是娇生惯养的花瓶!”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