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周国吗?还会在我身边吗?
“吉兄弟为何还未回宫?”“你很想知道以前的事吗?”邕皱皱眉,想着今日收到的传书,信上说吉风和吉如连在途中被埋伏,行程要延迟几日。“不是。”叶兰陵垂下眼帘,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脸颊顷刻绯红一片。“那是……”邕低下头,看着怀中这个些许奇怪的人,而后想到什么,大笑出声。“你……你笑什么?”叶兰陵仰起头,微微蹙眉,瞪着邕的不怀好意。“我笑……”邕望着叶兰陵还未消退的嫣红,俯下身,轻轻在唇瓣上覆过。叶兰陵瞪大眼睛,盯着这个忽然亲吻自己又狡黠而笑的人,在感知对方洞悉自己的内心想法之后,血一下子往头顶冲去,脸通红一片。“哈哈。”看着叶兰陵羞窘的可爱模样,邕一把抱过,柔声道,“待我‘平突厥,定江南’,打败匈奴族人,定山河,结束战乱之时,你我便可离开皇宫。到那时,我想隐居山林,过着与世无争的平静日子。倘若你不喜欢,那我们去过平民庶民的农家日子,你来织布缝衣,我来下地耕作。如果你觉得不够热闹,我们可以去养活失去父母的孩儿,你是他们的娘亲,我就是他们的……”叶兰陵没有说话,他弯起双眸,露出最窝心的笑容,听着邕心中构想的未来,他想就这样一直被抱在怀中,一直听着这些话语,这些美好甜蜜的生活……就像是幸福。%%%%%%%%%%%%%%%%%%%%%%%%%%%%%%%%%%%%%%%%%%%%%%%天阴沉的有些可怕,滴落的大颗雨点伴随着呼啸的北风吹来阵阵初春的寒意。沉寂的皇宫一洗昨日的热闹骤变成犹如只有雨声的偌大坟墓,叶兰陵静静坐在龙榻边,一夜未眠。昨日深夜,邕在接到一封飞鸽传书之后,匆匆起身整装。问及出了何事时,他只是笑着安抚道,“并无大事,我马上回来。”在看到瞬间消失的身影之后,叶兰陵这才感觉有些慌乱,心中涌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不安,他坐起身,听着外面的“滴答”雨声整整一夜。“公子,今日天转凉了,你可要……”白芷推开沉重的殿门,端着热水进来之后,见叶兰陵神情呆滞地坐在龙榻边,她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拿起一旁的衣衫披上,“公子为何坐在此?”叶兰陵听到唤声,慢慢擡起头,在看到白芷后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无碍。”他拉了拉身上的衣物,这才感到全身冰凉。“公子可要保重身体啊。”白芷又给叶兰陵披上一件衣裳,“要是皇上回来见着公子病了,那可就不好了。”“邕……”叶兰陵垂下眼帘,昨夜的话语还萦绕在耳旁,但是心中的不安却丝毫没有退去。他想起什么,转过身,从睡枕下拿出一条玉带,那是“白泽玉鞶”,虽然现在不常佩戴于身,却依旧色泽光亮。叶兰陵慢慢抚着,沁心的玉凉透过焦躁的不安,渐渐使其平静下来。他视着手中的“白泽玉鞶”就像视着邕一般,抚着它就像他在身边。忽然,“咯嚓——”一个清脆的断裂声划过空荡的寝宫,叶兰陵蓦地睁开眼睛,惊愣地瞪着手中一分为二的玉带,前所未有的恐惧蔓延开来,他颤抖地握着断开的“白泽玉鞶”,惊恐地看着断裂口,双唇微启,不停地喃喃自语,“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他……”“公子?”白芷诧异地盯着沁出冷汗,全身颤抖不已的叶兰陵,些许害怕地问道,“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公子?”叶兰陵低着头,不断重复着口中的话,就像是中了诅咒。强烈的不安笼罩着这个纤细病弱的人,他知道将会有事发生,无论是何事,他都不希望那个人是邕。不要……不要伤害他……“嚓——”寝宫大门再次打开,进来一位年岁已高的公公。太监在简短地行礼之后,出声道,“传太后口谕,宣叶兰陵进懿坤宫。”“啊?”白芷不安地看着脸色泛白的叶兰陵,小声说道,“公子是否等皇上回来。”“不必。”叶兰陵看着前来传旨的公公,将手中的两截“白泽玉鞶”放回原位,而后慢慢站起身,微微擡手行礼道,“请公公稍等片刻,待叶某梳洗完毕后和公公一同前往。”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