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根细小又尖利的银针,穿过房门的纸质,不偏不离的刺进侍卫的脖子。/咸/鱼`墈,书_徃· \勉′费′阅′毒\侍卫只感觉脖子有种被小虫子咬了一口的疼痛感,伸手去触摸的那瞬间,却晕倒在地上,完全的昏过去。
那个银针,是麻醉针,能迅速让人昏睡。
一般人很难研制出瞬间让人睡过去的麻醉针,世间除了那个男人……
在侍卫倒下后,被紧紧锁着的门,竟轻而易举的打开,进来的人坐着轮椅,戴着面具,却也包裹不住双眼流露的悲伤气息。
他的心很痛。
“小夕,你又何必呢?”
是慕无心,从来都在暗中保护着苏心暖的他,明知道苏心暖的决定是残忍的,还是自我摧残的,可是他没有去阻止。
他非常了解苏心暖的性格,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她想要报仇的疯狂举止。
“你可知,为师的心……有多痛?”
慕无心双手转动着齿轮,慢慢的靠近苏心暖,看着她那张苍白得不成人样的脸,掀开那张将她沾满血的身子掩盖的被子,触目惊心。那一刹那,他感觉呼吸不上来,心似是被尖利的钉子啄了下,然后,一下又一下,从未停止过。
“为师不会让你死的。”
突然,慕无心说得很安详,他既然能在三年前让苏心暖起死回生,那如今的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说到伤口,他记得在三年前,还曾就过一个受过重伤的男人,那时候是西门影带那个男人来的,他知道那个男人叫无痕,对苏心暖痴情的男人。
照着他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救即将快要死的人。因为,阳间有阳间的规矩,阴间也有阴间的规矩。
如果一个人就快要死呢,那么也就说明这个人在生死薄上注定是要死,在他慢慢断气那刻,是要被带入阴间的。^j+y*b/d+s+j\.!c-o′m-
如果在这期间,插手了这个人的性命,替他延续了生命,那也就代表你在跟阴间对恒,会给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慕无心是真的不想插手,不想去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可是,他不忍心,一个真心为苏心暖付出了所有的男人,他真的可以当什么也没看到,真可以那名狠心吗?
他,做不到。
无痕的命,他费尽心力抢救,也算是救了回来。可之后,因为他带着苏心暖隐居了,也就没再管无痕的事。
现在,无痕到底是还活得好好的,还是……
他一概不知!
只知,他现在要救活苏心暖,不顾一切的救活,即使阴间的使者虎视着苏心暖的性命,一直都虎视着。
“你要活着,好好的活着。”慕无心又喃喃自语道,然后伸手慢慢的脱去苏心暖那沾满血迹的衣服。
他不是没有看过苏心暖的身体,苏心暖还是天生雪莲的时候,她的真身就一直是在他的呵护下有了生气的。所以,对于苏心暖的身体,他真的见怪不怪。
在这北国冰寒的天气,苏心暖的周边却是特别的暖和,完全没有一丝的寒意,而慕无心,在看到苏心暖的胸口,深深的伤痕,不偏不离,刺中心脏。
那是孤影下的手,他知道孤影的目标其实是李宸,当然不会有所偏差。
只是,让他惊奇的是,苏心暖的心脏被这么深深的刺了一剑,血都流得没得再流,一般人来说,早就没有生命迹象,可为何她的心脏还在做薄弱的跳动,而且从满香楼到现在,足足撑了五个时辰。
他能透过苏心暖看到她的心脏,确确实实还在跳动着。
“你不想死,对吗?”慕无心几乎是沙哑的把话说出来,那哽咽在喉咙里的声音,刺得他生疼。¨微?趣′暁?说.罔· ·庚_辛.罪·筷¢“为师知道,你想活,为师一直都知道。”
说罢,从自己的腰间摸索出一瓶药,是药粉,没有任何气味,土黄色,深看了一眼,又呢喃一句,“等到明天睁开眼,你就能见到皇宫的第一缕阳光,你会看到的。”
把药粉撒在了苏心暖的伤口上,明明就是土黄色的药粉,可是撒在伤口上时,却是完全没有任何颜色,只见药粉粘在伤口上,伤口竟慢慢的愈合,慢慢的……伤口愈合得完全没有一点痕迹。
此刻的苏心暖,除了衣服上还有残余的血迹外,余下都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任谁来看到她,都不会相信她受过伤吧。
心跳,也越来越快,直至慢慢的恢复正常。
慕无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