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膀……右臂?
卓青还没回过味来,老太太已经飞快掀过这话题,话音一转。¨兰?兰′闻`穴! ¨最*新′章*结!耕_歆?哙*
“司予,对手下败将有容人之量,也是向上走的必经之路,我教过你,越是风起云涌的时候,越要用王道,而不是霸道。”
“所以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奶奶。”
老太太闻声,朗然一笑。
美人迟暮,眼角皱纹层叠,依旧掩不住她昔日风华。
“你不想教出个对手,可以理解——但能不能教出个益友,才是奶奶想考验你的本事。”
从来只有兄教弟,弟从兄,哪里有弟弟骑在哥哥头上的道理。
可她既然说出口,又有意想要临门一脚缓和矛盾,纪司予心中冷笑一声,便也不再细问,点头应允。
老太太定定看他一眼。
青年垂睫温驯,似乎把滔天骇浪,都一并藏进无底深潭。
“司予,你啊——”
似是欲言又止。
迟疑半晌,看看孙儿,又看看一旁垂眉顺眼的孙媳,却也终是无言相对。!y¢o,u,p\i+n^b.o+o^k?.?c~o,m/
直至目送顾姨扶着老人走远。
卓青方才戳了戳丈夫肩膀,怀揣着满腹疑问,附耳轻语:“奶奶这是什么意思?让你教大哥?……怎么扯到大哥身上了。”
她一向不太了解公司的事,但也知道,这几年一直是大哥坐镇国内总部,纪司予出任分部CEO,分工不同,高下立见。
也正是因此,叶梦才一向在那群阔太圈子里得以自居老大,搬出纪家的名号唬人。
可这会儿听老太太的意思,难不成——
不及细想,纪司予忽而也装模作样地微微弯身,伏在她耳边:“她的意思是,夸夸我们家阿青,可真是个临机应变、又舍得本的大方姑娘。”
卓青:“……”
察觉到妻子身体一僵,他笑得更欢,眼眉一弯,继续同她咬耳朵:“有胆有谋,张口就来,撒起谎,说的一套一套的,我都差点被说哭了。”
卓青:“纪司……!”
她刚想训他不正经。*咸′鱼!看_书!枉* .蕪_错.内^容.
手抽到一半,忽而与人“被迫”十指相扣,紧紧相贴。
纪司予面上笑容不改,只将她左手抬起,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瞧着寒碜不已的白金戒指,盯了好半会儿。
“我可没骗人,”他说,“阿青的漂亮戒指都送出去了,难道不该换句好话?”
末了,却又似笑非笑。
方才在老太太面前藏得滴水不漏的满目寒意,倏然锋芒毕露:“可惜有些人,最爱揣着明白装糊涂,真是白费我们阿青的心意。”
卓青轻咳两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听进去了她认为最关键的后半句。
好吧。
毕竟是她自作主张,把那么贵的戒指随便送出了手,难免有些心虚,只得小声嘀咕着:“没了,没了就没了吧,反正摆在家里也就摆着,我不怎么戴,送了还能给你脸上贴点金,多划算,是不是?”
纪司予:“……”
虽然知道他不至于因为钱的事和自己生气,但到底也算辜负了他当时一片心意——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太、太自我?
卓青瞄了一眼纪司予兀自出神的清俊侧脸,心虚更甚。
“……而且,不然,我的画真的拿不出手,你这两年在公司做出来好成绩,大家都夸你,我总不能拉你的后腿。”
再开腔时,索性全盘托出,连那点微妙的自卑心也不再遮掩:&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