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不清的呼噜声夹杂着说话声，“顶楼里的空壳什么时候也会走路了？巴尔托洛终于忍受不了思念，造出一个克隆人吗？”

“她是真实的，塞尔瓦托。”

神明的声音里多了点别的东西，既危险又黑暗，隐忍克制过了头，反而适得其反，加百列看似庄严淡漠的皮囊之下，紊乱的数据和快爆炸的情感系统，在同类面前，稍微露出了点破绽，又转瞬消失的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一点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狂乱，似要拽人进入地狱。

塞尔瓦托的动作立即顿住，时间仿佛停止。

这头凶狠的豹子缓缓抬头，嘴角猩红的血滴进土壤，银色兽瞳竖成可怖的针芒，难以言喻的暴虐气息陡然呈圆形波状迅速扩散，全身每一寸机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一只无辜路过的兔子进入了豹子的领域，全身抽搐，所有的骨骼仿佛在真空中被迫压缩，最终失去生息。

“加百列，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豹子一字一句，如同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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