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穴岩壁上的青苔被震得簌簌掉落,陆寒的指节因攥紧苏璃的手而泛白。.k·a¨n¢s·h¨u_j*u+n/.*n+e?t\
那把悬浮的长剑没入罩向冷霜。
冷霜尖叫着去摸腰间的毒囊,却见那影子穿过她的手腕,直接攥住了她后颈。
不是实体,是魂魄!
她喉间发出非人的呜咽,瞳孔迅速涣散成灰白,整个人像被抽干水分的枯叶,眨眼间只剩具空壳瘫在地上。
“好淡的蛊味。”
黑衣童子舔了舔嘴唇,转身时发梢扫过陆寒手背。
“早说让你早点放我出来,现在连血食都不新鲜。”
话音未落,石穴顶部传来空气撕裂的尖啸。
铁手狂僧如座黑塔砸落,双掌裹着罡风直取陆寒天灵盖,掌心的老茧泛着铁青色:“小崽子,别以为有点剑意就能横着走!”
他袖口露出半截锁链,正是魔教“血煞堂”的标记。
这老秃驴根本不是散修,早被幽冥宗用千年玄铁锁了魂魄当打手。
陆寒的手指在剑柄上收紧。
苏璃的体温还残留在他掌心,飞鸢的血还黏在他脸上,黑衣童子的气息像团火在他识海烧着。
他仰头望进铁手狂僧的瞳孔,那里映着自己的倒影,眼底流转的七色光越来越亮。
第七层“断我”剑意,他在药庐里偷偷练了七七四十九夜,连萧无尘都不知道他能引动七曜之力。′i·7^b-o_o^k/.*c.o\m′
“第七层?断我!”
剑鸣如雷炸响。
陆寒的剑离鞘三寸,无形剑气已先一步迸发。
铁手狂僧的双掌在半空炸开血花,他瞪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腕。
那哪里是剑气,分明是把看不见的刀,正顺着他的经脉往上切!
“你你这剑意”
他踉跄后退,后背撞在剑心石上,整个人像被抽了筋骨的沙袋。
“不可能七曜剑意早该”
“早该失传?”
陆寒握剑的手稳如磐石,七色光在他眼底凝成一轮小太阳。
“我娘说,护道者的剑,从来不是用来失传的。”
石穴突然安静下来。
飞鸢的喘息声、铁手狂僧的痛哼、黑衣童子的舔唇声,都被这声“护道者”砸得粉碎。
陆寒转头看向飞鸢,正撞进他泛红的眼。
那道贯穿右肩的伤口还在冒血,却被飞鸢用染血的红绸死死勒住,他的嘴型分明在说“护道者血脉”,可陆寒还没来得及细想,头顶突然传来破空声。
“够了!”
萧无尘的声音像把淬了冰的剑,劈碎所有杂音。
陆寒抬头,看见他踏在半空中,玄色道袍被罡风掀起,手中那柄跟随他三百年的“问心剑”正指着自己心口。看书屋 醉歆彰劫庚辛筷
剑身上的裂痕比前日更明显,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震裂的。
“你果然也背叛了宗门。”
陆寒冷笑,可话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
他想起昨夜在演武场,萧无尘用剑鞘敲他后背时说“剑修的骨,断了也要立着”,想起三个月前他发着高烧,是萧无尘守在药庐外,用剑气逼退所有想探病的外门弟子。
“我是为了保护你。”
萧无尘的声音突然沙哑,像砂纸磨过生锈的剑。
他的剑尖微微下垂,却仍指着陆寒的丹田。
“但你必须死在这里。”
陆寒的手指在剑柄上蜷成白爪。
他能感觉到黑衣童子在身后扯他的衣角,能听见苏璃在不远处急促的呼吸,能闻到飞鸢血里混着的铁锈味。
可这些都比不过萧无尘这句话,像盆冰水兜头浇下。
“保护我?”
他突然笑了,笑声里裹着刺人的冰碴。
“那你现在就动手,看是你的问心剑快,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