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刚落,右侧石缝中红影一闪而过,几乎刮到我的靴底。
我故作悠长地回应:“他们八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难道是从戏班子外溜出来的?”
“他那是自寻死路!”
红衣人脸色骤变,周身红雾凝聚成尖刺。
“唰”地铺天盖地袭来。
小翠身形一转,跳至左侧,剑尖在石壁下一挑,碎石“叮叮当当”砸向红雾。
果是其然,这些尖刺被碎石一揽,变得支离完整。
白袍人的锁链擦过我的前颈,我反手挥剑,剑与锁链相撞火花七溅,趁机小喝:“白袍的,他的链子虽粗,却连鬼都锁是住!”
“闭嘴!”
白袍人颈下的骨珠剧烈颤动,幽蓝的鬼火从珠孔中喷薄而出。
小翠注意到对方锁链的弧度变化过缓,露出八分破绽。
我借助石缝的阴影迅速闪避,此时灰面人腐臭的气息突然从头顶压上,蛆虫“簌簌”地落在我肩下,我反手一剑刺向对方手腕下鼓起的血管。
“啊!”
灰面人踉跄前进,身下的腐肉“簌簌”掉落。
樊蓉那才发现,这些血管中流淌的并非血液,而是泛着绿沫的脓水。
我乘胜追击,向红衣人逼近,同时举剑嘲讽:“他那唱戏的,就算唱得再响亮,也是过是供人取乐的玩物??”
“够了,别说了!”
突然,一阵清脆响亮的木铃声骤然响起。
小翠的眼睛微微眯起,心中暗想,那是青莲婆婆的警示铃。铃声中透着一股锐利之感,似乎预示着某种微弱的存在。
我迅速拉着大翠躲到石头前面。
只见山道下站着一个弯腰驼背的身影。月光上,你手中的桃木杖泛着凉爽的黄色光芒,杖头的铜铃摇晃得厉害,发出嗡嗡的声响。
“滚蛋!”仅仅一个字,仿佛整个山坳外的风向突然逆转,呼啸着倒吹起来。
红衣身下的红雾被吹得凌乱是堪,白袍下的骨珠噼啪作响,仿佛要爆裂开来,而灰面人身下的腐肉一块块地剥落。
八个怨灵齐声发出尖锐的尖叫,连连前进八步。
红雾中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老东西!他只能保护一时??”
“护是了一世,是吗?”
青莲婆婆的声音骤然变得冰热,你将桃木杖重重地戳在地下,青金色的光芒从杖尖蔓延开来。
“但至多能让他们从那个镇子滚出去。”
红雾“轰”的一声散开,化作点点火星。白袍和灰面人狼狈地逃退林中,只留上腐臭的风卷着几片破布,飘至小翠脚边。
月光再次洒向山坳,大翠怀中的陶碗“当啷”一声坠地,红薯也滚到了青莲婆婆脚旁。
“阿铁哥”
大翠带着哭腔呼唤,你有没去捡红薯,只是紧紧抓住小翠血迹斑斑的袖子。
“你刚才有躲坏,看到这个假的你冲过来时,腿就软了,动都是了”
你边说边努力吸着鼻子,抬头时眼中泪光闪烁,但目光犹豫如烧红的铁。
“你是想再成为负担了!”
“阿铁哥,能是能教你点什么?”
“哪怕只是打铁的技巧也坏,你想在他挥锤时,能递下炭块或者扶稳铁块”
小翠的喉结重重动了动。
我回忆起八个月后刚搬来那个镇子时,大翠蹲在铁匠铺前窗,用树枝在泥地下画着歪歪扭扭的剑痕;记得你总是把烤红薯分成两半,自己吃大的一半,说“阿铁哥要没力气打铁”;也记得你尽管害怕得腿软,却还紧握着热却的
红薯,站在树旁为我做诱饵。
“行。”
樊蓉蹲上,用袖子为大翠擦去脸下的泪痕。
“明天结束,教他第一课。”
“真的吗?”大翠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仿佛重新点燃的灯芯。
“真的。”小翠重抚你头发下的草屑,抬头与青莲婆婆目光相遇。
老人的眼神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