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小洁的声音又变得宁静从容,不卑不亢,这一刻的她不象是个肆意讨好公子的通房丫鬟,而象个公子的红颜知己。
宁玄正在回忆梦境。
梦境中,那撞山熊妖是天亮后来的,那这是不是一种暗示?
暗示那熊妖真实到来的时间就是天亮后?
梦里,他能心怀死志,拼死搏杀,可只有真正死过的人才会知道死的可怕。
梦里他都那么苦了。
梦外,他难道还要苦?
他为什么要吃苦?
他在梦里都惨成那样了,为什么到了梦外还要再去生死搏杀?要知道,这一次他面对的可不是一只“被削弱了”的撞山熊妖,而是一只完完全全的。
不!或许还不止一只。
宁玄忽的一翻身,骑跨在了小洁腰上。
小洁“咯咯”地笑了起来。
但,下一刹,宁玄又翻过了小洁的腰,迅速下床,快速套靴穿衣,同时还把小洁那垂在紫檀衣桁上的轻薄纱裙,月白绸兜给取了下来,丢到榻上,然后道了句:“走!连夜走!”
小洁什么都不问,立刻起身,立刻穿衣,动作之快堪比她脱衣服的速度。
她为什么要问?
公子都做出决定了,她听命就是了。
而就在宁玄穿好衣袍的时候,小洁也早就穿好了,并且已经取好了一把大黑伞,一叠装着少爷衣裳的包袱。
她背着包袱,抓着大黑伞,就走出门外,顺便还问了句:“公子,叫多少人护送?”
宁玄道:“所有人!”
这一次,小洁愣住了。
因为公子的话实在是太出乎意料。
今儿午后刚到,被褥还没睡热,然后就大半夜地要把宁家山庄的所有家丁侍女护院全部带走。
小洁问:“奴家怎么和他们说?”
宁玄道:“就说我乐意。”
宁老爷显然很有面子。
宁玄一句话,就真的让所有人连夜都跟他走了。
慈眉善目的老人颇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位大公子,他袖口鼓鼓,那里藏着宁玄在噩梦里用了一次又一次的“暴雨梨花针”。
这位老人当然不会相信这位宁大公子真的是“因为任性”才把他们突然叫起来,突然带离。
为何?
就凭他是宁老的儿子。
所以,老人格外好奇山庄会发生什么事。
在到山脚时,他悄悄吩咐了一位机灵的护卫。
那护卫自动脱队,悄悄藏在了山脚的一个小林子里,静待后续。
凌晨时分,天还没亮,一行人就回到了星河县。
“我的儿啊,是不是山中太过阴寒,才如此匆匆?”一位穿着朴素的妇人从内院匆匆迎出,她眉梢微微下垂,带着一丝慈祥,眼神中则充满溺爱,手腕上则是一串儿昂贵的念珠。
这是宁玄的母亲。
她信佛。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朴素妇人道,“这都什么时辰了,玄儿快去睡吧啊。”
宁玄就去睡了。
折腾一宿,全身是汗,他沐浴后也没要小洁在服侍,而是轻松地躺在软榻上,但也睡不着。
天,慢慢亮了。
金色的温暖的阳光垂天而落。
待到午后,那位手持暴雨梨花针的老人得到了消息。
“老大,一切正常,毫无意外我甚至还去山上跑了一圈儿。宁公子真的是很任性啊”那属下汇报着。
老人厉声道:“宁公子任不任性可不是你能说的。”
那属下嬉皮笑脸地道“知道了,老大,我再不说了,再不说了还不行吗”,一派草莽风范。
他离去后。
老人道:“一切正常,哎,都知道宁老老来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