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走陆粥的手:“小寒,你要不要跟着我?虽然现在是在我外祖父母家,比不上在陶府,但至少不会饿死。”
陆粥看着她,眼神越发温柔。
“小姐,是不是过得不开心?”
陶名姝抿了抿唇,看了一眼离这里有点远的那些丫头婆子,低声叹了一声:“终究是寄人篱下,哪有在自己家里自在,我们来京的路上并不顺利,我爹爹在路上得了急症,没救回来。”
她的眼眶有些红了,难得看到亲近的人,也忍不住心头的委屈。
陆粥拿起手帕帮她把眼泪擦干。
“小姐,我就不跟着你进府了,你如今的情况带一个丫鬟进去,难免会被人说闲话。”
陶名姝一下子急了:“我从我这里掏钱,不需要外祖母家付你的月钱。”
“小姐,你听我说。”
陶名姝要比这一具身体小上两岁。
更不要说赵寒寒当初救过她的命,她对原主十分依赖。
若不是原主放不下家人,陶名姝说什么都会带着她一起来京城。
“我打算在京城开家铺子。”
“小姐,无论在哪身上都有些钱,总是一件好事,也有立足的底气。”
陶名姝很聪慧,但被养得很单纯。
陆粥几乎是将一切扳碎了喂进她的嘴里。
可以借助她外祖父家的势,以后谋求一份好婚事,但是不能把一切全压在这上面,最后说不定会跌得头破血流。
陶名姝点头,让陆粥等自己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她拿着一个小箱子走了出来,将箱子交给了陆粥。
“你刚来京城不清楚,这地方寸土寸金,想要盘下一家铺子没那么简单,需要花钱打点的地方多了,小寒,你放心去做。”
陶名姝刚刚来外祖父家,外祖母正是心疼她的时候。
听说陶名姝认识的朋友想开家铺子,外祖母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让自己的孙子运作了一番,让陆粥成功在地段不错的地方盘下了一家铺子做生意。
陆粥做的是脂粉生意。
她的用料一点也不含糊,效果很好,又狐假虎威的扯了上头有人的棋子,生意那叫一个红火。
陶名姝戴着面纱来到铺子里。
她笑盈盈的敲了敲桌子,“老板。”
陆粥从百忙中抬起头,满脸惊喜,没想到陶名姝这么快就来了。
“我的信上午才叫人送过去。”
陶名姝笑道:“我没什么事,就过来了。”
陆粥也非常果断的关了店,拉着人往后面的一个房间里走。
她拿出两本账本。
“这是这段时间的营收。”
“你给我的钱我算是入股,现在到了给你分红的时候,另外能够盘下这间铺子全靠你外祖母发话,我这里准备了点东西,回去的时候你帮忙带回去。”
人情是要还的。
陆粥除了准备银子,还准备了那些达官贵人都限购的胭脂。
陶名姝七岁就跟着母亲开始学掌家,看账本自然不在话下。
她轻轻的拨弄着算盘,看着最终的结果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陆粥。
“居然赚了这么多。”
陆粥轻笑,开口道:“这些银钱还是小事,我的胭脂入了长公主丞相千金的眼,名姝,再过半月长公主要举办一场赏花会,到时会邀请京城中那些达官贵人的千金。`鸿*特¢小.说-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
陶名姝一下子就听懂陆粥的意思。
她有些紧张,吐出了一口气重重点头,表示自己会好好准备赴宴。
“不瞒你说,我外祖母……”
陶名姝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终归不是亲孙女,其实我也能够理解,他们想要借我的婚事谋得一些利益,看似在为我挑好婚事,实际上也只是给自家人的仕途铺路。”
“为我相看的婚事中,还有一个大我将近20多岁的人,那个人的儿子年龄都比我大,还想把我娶过去当续弦。”
陶名姝长得好看,这就是资本。
她一想起自己那个表哥,神色就带着几分厌恶和烦躁。
对方一首对她纠缠不清,甚至几次三番想要轻薄她。
这件事陆粥也知道。
所以这次长公主举办的赏花宴,对于陶名姝来说是个好机会。
长公主对陶名姝也很好奇。
她喜欢陆粥做的胭脂。
陆粥这人也诚实的很,丝毫不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