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流淌。”

格林德沃放下书，指尖在茶杯沿轻轻敲击，“就算用时间转换器回到过去，试图改变的行为最终也会成为促成结果的原因。”

艾伦摸了摸下巴，说道，“老师，那你说如果一个人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所有事情的细节，那他能否改变预言？”

艾伦怕格林德沃听不懂补充到：“就比如……有人从未来重生回来，知道所有事情的走向，也改不了吗？”

格林德沃的动作顿住了，银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

“你这个问题很有趣。”

这次他沉默了许久，一首在思考这个问题，随后缓缓道，“除非那个人是‘异数’。”

“异数？”

“对，异数，一个从时间线之外闯入的存在。”

格林德沃的声音低沉下来，“这个概念源自东方的古老传说，据说他们那里不受命运法则约束的人，就叫做“异数”，他们像投入湖面的石子，能激起意想不到的涟漪。”

艾伦的心脏狂跳起来——这不就是在说他自己吗？

不过艾伦可不敢声张，毕竟他不清楚，异数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代表了什么，还是稳点的好。

“异数对这个世界有什么影响么，老师。”艾伦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不清楚，我只是偶然间在一些古籍上看到过零星的记载，不过我估计，总归是好事吧，对别人我不清楚，对我这种天生的预言能力来说，无力改变什么，才是最可悲的。”

“那异数真的能改变预言，也就是未来的能力么？”虽然嘴上这么问，但艾伦心里己经肯定了答案。

格林德沃摇头：“没人知道，毕竟，毕竟这只是一个远古的传说，从未有人见过真正的异数，但异数之所以能称之为异数，便是因为，他有能做出改变的能力吧。”

他端起茶杯，蒸汽模糊了他的表情。

“好了，别琢磨这些了，预言之所以可怕，是因为人总在恐惧中束手束脚。”

艾伦点点头，转身离开时，听见格林德沃在身后轻声说。

“记住，就算河流无法改道，至少你能学会游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