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秀兰的询问,顾清如面不改色,
“我去了一趟洗衣房,在那边洗头的。_小_说·C!M¢S? ¢首?发?”
看到顾清如湿漉漉的头发,王秀兰惊讶地问:"你用的什么水洗的?"
顾清如早有准备,"用的井水,打了一桶。"
王秀兰狐疑地看着她:"井水多冷啊,你不怕感冒?"
"我在连队也用冷水洗,我习惯了。"
王秀兰继续问道,“你是不舒服吗,怎么老去厕所,还一去就时间很长。”
顾清如心一沉,“我可能吃坏肚子了,但现在好了。”
“奥,这样啊。”
王秀兰没再问什么,躺在了自己的床铺。
顾清如暗暗告诫自己,这几天频繁出入厕所的行为己经引起王秀兰的注意,之后自己一定要小心。
她决定还是等大家都睡觉了,或者早上吹哨前,再利用厕所进空间。
这个年代人人相互监视,背后举报更是是家常便饭,不得不提防。
郭庆仪很快回来了,手里拎着一桶井水。
她动作利落地擦洗了一番,然后早早地上了床。
顾清如和黄丽珍也相继洗漱完毕。
很快熄灯哨音响起,地窝子里陷入黑暗。
……
"今天练习针灸穴位。*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陈老敲了敲黑板,
"两人一组,互相扎合谷穴。"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哀叹。
顾清如环顾西周,大多数人都己经找好了搭档,黄丽珍和郭庆仪一组,王秀兰她不想选,正犹豫着,一个细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能...能和你一组吗?"
顾清如回头,看见一个瘦小的女生站在那儿,手指绞着衣角。
她记得这个姑娘叫孙景云,来自西连,平时几乎不开口说话。
"当然。"顾清如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出位置。
孙景云感激地笑了笑,轻手轻脚地坐下。
陈老开始分发银针和酒精棉。
顾清如接过器材,小声问:"你以前学过针灸吗?"
孙景云摇摇头,又点点头:"只看我爷爷做过。"
她伸出左手,手腕纤细得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你先来吧。"
顾清如捏着银针,在孙景云虎口处按了按:"这里就是合谷穴,主治头痛、牙痛..."
针尖轻轻刺入皮肤,孙景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疼吗?"顾清如问。
"不疼,有点胀。"孙景云的声音几乎像耳语,"你手法很好。*r·a+n′t?x¢t../c¨o¨m¢"
轮到孙景云时,她的手指出奇地稳。
针尖刺入的瞬间,顾清如感到一股微妙的酸胀感从手部蔓延到手臂。
"你以前真的没学过?"顾清如惊讶地问。
孙景云抿嘴笑了笑,没说话。
就在这时,教室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蛇!有蛇!"
整个教室瞬间炸开了锅。
顾清如看见一个灰布包袱从李三才的课桌里掉出来,一条黑黄相间的蛇半截身子露在外面,狰狞地张着嘴。
"都别动!"郑建平一声暴喝,一个箭步冲上去,铁钳般的大手精准地掐住了蛇的七寸。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是练过的。
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郑建平皱了皱眉,突然松开手:"死的?"
李三才这才从惊吓中回过神,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我晒的药材..."
郑建平提起那条僵硬的蛇,果然己经风干了。
他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张教导员闻讯赶来,"李三才!你带这玩意儿来教室干什么?"
"蛇胆...蛇胆能明目..."李三才缩着脖子解释。
陈老走过来,接过那条死蛇仔细端详
"乌梢蛇,确实能入药。"
"但你不该带到教室来。"
李三才低着头,嗫嚅着道歉。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郑建平却在旁不依不饶,
"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就该彻底清除!"
"蛇胆明目是中医理论,不是迷信。"
陈老平静地说,但语气不容置疑,
"不过李三才确实不该擅自携带。"
张教导员严厉地批评了李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