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缙问道:“你何时离京去辽河?”
“开了春就走,辽河春耕晚,得等着化了冻才好去清丈土地。~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段之缙叹气,“我回了京才不久,你又要被派出去了。”
宋征舆倒是不在意,“亲戚间回避是朝廷的惯例,怎好叫妹夫和舅子同在军机处?辽河总督也很好,去那干上几年比在京城有意思。只是还要借二哥的师爷用一用。”
“这是自然。”
下午办皇帝吩咐下来的差事,又去部里转悠两圈,便到了下值的时候,今天值班的是宋征舆,苏橙和他们一块儿往外走。
人倒霉起来躲都躲不掉,恰在下午苏橙泼茶的地方结了冰,叫方叙墨摔了一个大马叉,只能让苏橙和段之缙扶着走,这一伙人又在宫门口和绥王撞在一块儿。
绥王和他们打过招呼,问过方叙墨的伤情,客客气气地约好时间去看看外甥,一转身就叫苏橙跟在他的后边,两个人往灵慧公主的公主府去。+6\k.a!n?s¨h\u,._c¢o/m+
方叙墨跟段之缙讥诮道:“你瞧,苏橙又要做老鸨子了。”
段之缙叫他悄声说话,“小王爷耳朵精着呢,小心他回头褪下来你的皮子。”
纪明瑚也是公主府的常客了,侍卫们领着驸马和王爷往里进,跟两个主子汇报道:“姑娘玩累了在睡,殿下在哄姑娘,小爷才从宫里回来,现在去了白先生那里学洋文,才两刻钟。”
苏橙看一眼纪明瑚,问道:“你是去找先生,还是跟着我去看你姐姐?”
“姐姐在哄妞妞,我就不去了,上完课我自己就走了,姐夫不用管我。”
苏橙答应下来,一个人去找了公主。
室内还是暖春一样,一进去冷热相撞,叫他打了个激灵,站在外室叫骨头缝里都钻进了暖意这才换了衣裳进入内室请安,公主正在给小儿哼歌。
公主打个哈欠起来,问道:“父皇叫皇子们听政了没有?奴奴如何答的?”
“叫了。′e/z-l^o·o_k\b,o\o/k/.¨c!o`m′父皇对奴奴如何公主还不知,说错了说对了都是不要紧的。”
“何止呢,老三说错了说对了也是不要紧。我问得是父皇反应如何。”
“瞧着恼了,但实则有些心动。”
“能不心动吗?自从段之缙给他分析完了土地之上抠不出多少钱,他就紧盯着干买卖的了。老三他答的什么?”
苏橙照实说了,公主微微一笑,合手念佛:“真是造化,我就说王自平是典范君子,老派的人物,果然给咱们三弟教育成了小君子,正派的储君。”
可多巧妙啊,若皇帝前边没吃过商税的甜头,三皇子就该是十全十美,古往今来难得的储君。
苏橙手捧着热茶附和,“是,也不枉我们这样为王自平作保。”
先帝正经接受帝王教训的儿子是废太子,当今说一句随心所欲也不为过,因而接受新鲜事物极快,可教育储君却还是老一套,早晚有他受不了的时候。
公主看了一眼桌上的自鸣钟,又嘱咐苏橙:“看着差不多时间了就叫奴奴带着咱们儿子吃饭,吃完饭叫他回去。前不久过节的时候,宫里赏下来些西北、西南来的贡品首饰,虽粗糙些但胜在新奇,是咱们这儿没有的。你跟他说明白,是做姐姐的赐给他媳妇的,叫他多多体贴父皇,没事儿就去跟前儿伺候着。”
“可是父皇的身子……”
“是,我前些日子去请安,看着又像是之前的症状了,也不知洋人的药还能不能管用。”
第140章 绥王不敢在阿姐家待太长时间,若回去晚了父皇和母妃定然要问,这次……
绥王不敢在阿姐家待太长时间, 若回去晚了父皇和母妃定然要问,这次来只不过是把上次没有弄明白的学问问一问,再拿着侄儿的笔记回去自学, 若仍有不懂的, 下次再来请教。
这两个年岁差别不大的人结束了课业, 恭恭敬敬地将洋先生送出公主府,绥王就携着小外甥一块儿去找阿姐。
小外甥方才已经用了饭, 绥王还空着肚子。这事儿灵慧公主也知道,所以原本不必见他, 也得把他叫来问问。
灵慧一边用粥一边嘲笑他:“你媳妇不见得能给你留饭,还是在我这吃了吧。”
绥王却道:“虽不见得能给我留饭, 叫我吃她剩的也行啊。”
苏橙只是笑, 赞他们小夫妻二人感情好, 灵慧公主一蹙眉,提醒绥王:“事情不能做得太绝了。你的嫡妃到底是方家的女孩, 又和东宫太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别的不说总要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