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突然传来几声惊慌尖叫,男女都有,清脆的玻璃破碎声中,交杂了几声求饶惨叫。+p?i?n_g+f,a¢n¢b_o~o.k!.~c_o^m,
韶景荻皱了皱眉毛,调取定位,不出所料,兄长把他身上的定位也关了。
线索在这里断了。
手机突然响了,韶景荻拿起一看,来电显示[江赫]。他接通了,扑面而来的是尖锐的质问,“你们把她带走了?”
韶景荻心情不好,松了松领口,轻笑,“什么意思,我没听懂啊。”
江赫却仿佛笃定他们是罪魁祸首,语气冰冷之极,“你知道她生病了吗?”
韶景荻有些发愣,没反应过来,嘴角还是带着习惯性的微笑,死不承认,“你说的是校花小姐吗,我可没带走她,跟我无关。”
江赫冷笑一声,也不装了,声音一字一句,“她生病了,是重病!在我这里时一直不肯去医院,我本来想趁这次机会,让她再做一个全面检查。”
“报告发给你了,你自己看吧。?z¨x?s^w\8_./c_o.m-”
韶景荻一挑眉,打开他发过来的报告,逐一看下来,脸色渐渐阴沉,“……这是真的?”
“她在哪。”江赫问。
韶景荻原本并不担心,他和韶景戈,一母同胎,自小双生,一切都是一致的。
他不会害对方,韶景戈也不会害他,安蔓在对方手里,他虽然不高兴,但还能接受。
现在他的语气不再自信,还有点茫然,“我不知道,我哥把她带走了。他把所有联系方式都关了。”
.
跑车行驶在公路上,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后退。
韶景戈在开车,头也没回,“车上有水,自己喝。”
安蔓有点头痛,被发现后索性不装了,坐起来,伸出纤细的食指,轻轻按压太阳穴,头眩眼花。
她还没搞清现状,确实有点渴,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突然反应过来。
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是,她口渴,秘书去服务区买了两瓶水,一人一瓶。^y¢e`x,i?a′k-e·.?c!o^m¨喝完后感觉有点困,然后就睡着了。
安蔓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捏着水瓶,怒道,“你们在水里下了药,然后把我迷晕了绑架?”
“你是不是有病,脑子有问题就去看医生啊!”
韶景戈在开车,并不生气,轻笑,“反应还挺快的。”
安蔓生气,想也没想地把手里的瓶子扔出去,“你有病啊!”
手中矿泉水瓶横飞出去,哐当一声砸到了车顶,掉到韶景戈头上,里面250毫升的水全泼了出来!
哗啦。
韶景戈的头发,脸颊,衣领全部湿透了,睫毛湿漉漉的粘在一起,碎玉似的水珠滚落在鼻尖、下颚、唇角。
他白皙隽秀的脸也湿透了,漆黑湿润的头发贴在侧脸,那种养尊处优、金尊玉贵的大少爷,落汤鸡一样,形象全无。
小车歪了一下,差点飞出跑道!
韶景戈把住方向盘,眼神有一瞬间变狠,他在开车,不方便擦脸,只能就着这个姿态,吸了一口气,语气优雅,“安蔓小姐,小心一点。”
安蔓有点心虚,随即又理直气壮,她怎么知道自己扔的那么准。
而且这又不是她的错!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你要带我,去找崔英朗吗?我手机呢,还给我,快让我下车,不然我报警了!”
韶景戈语气闲适:“我不知道你的手机在哪,但我能确定,你不得不暂时跟着我了。”
安蔓吸取教训,公路上攻击驾驶员,非常危险,搞不好一车两命。
她左顾右盼,试图确定这是哪,顺便寻找趁手的工具。
找了一会,突然发现这辆车有点眼熟。
——是狂欢日结束那天,韶景戈开的车。
当时他装成弟弟骗她。
两个人还在车上磨、蹭、吃奶。
安蔓想起这件事,脑子更清醒了,那种回忆对现状毫无改善,反而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我记得我没和你做对过啊。”
吃奶的事,算什么作对!
顶多假装把他当成韶景荻,踩踏、玩弄了一番。
韶景戈身上还在滴水,表情已经平静许多,语气依旧斯文,彬彬有礼,“安蔓小姐,我们确实没仇。不过你和我弟弟之间,就不一定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弟弟从小身体不好,动辄住院,好几次差点没挺过来,我们全家都很珍惜他、爱护他,希望他快乐。”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略略斟酌,继续说下去,“我向他承诺过,如果你们的事过分了,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