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动手, 也具有十足的威慑性。~x!t¨x′x-s′.~c^o,m*
安蔓被勒的很紧, 很不舒服,推了推他的肩膀, 有点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哭了,“崔少爷, 你在流眼泪吗?”
崔英朗额头抵着她的肩膀, 一声不吭。
安蔓推了他一把,推不动,光线又暗又是这个姿势,她完全没办法看到对方是否红了眼眶。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莫名的, 崔英朗的威慑度下降了一点,稍微有点没那么可怕了。
安蔓理智回归, 清了清嗓子,把声音掐成夹子音, 开始编瞎话,“崔少爷,你要理解我呀, 我也是有苦衷的。”
崔英朗冷不丁开口,胸腔的震动随着皮肤连接处传了过来, 声音阴郁,“你有什么苦衷。”
安蔓推不动他,干脆伸出手,按着他的脑袋,指尖穿过他柔顺冰凉的发丝,装模作样,轻轻抚摸。
安蔓脑子转的飞快,很快就组织好了措辞,把骗韶景戈的套路搬过来,“崔少爷,其实呢,我还是很喜欢你的,你知道吗?在很早以前我也想过要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x~q?u·k?a_n.s.h¢u*w-u/.-c?o′m!”
她声音微微停顿,很快转折,尾音变得悲伤而低沉,“直到我发现我得了癌症,自那之后整天浑浑噩噩,精力不振,身体非常容易疲惫,经常呕吐。因为太难受了,所以忍不住自暴自弃做出一些错事。”
崔英朗听着听着,忍不住嗤笑起来,他查过安蔓体检报告的时间,是狂欢日次日做的,按照她的说法,她是自暴自弃。
可安蔓明明在知道自己生病之前也没多专一,“是吗?”
安蔓仿佛猜出了他的心思,声音柔和,手指轻轻摸着他的头,像是安慰,又像是沉湎于悲伤,“其实我很早以前,心里就猜到我生了病。很早之前,我的身体状况就不太好了,不然我也不会莫名其妙去体检。”
崔英朗对她的那份体检报告还是半信半疑,主要是这份报告来的太突然,时间也过分突兀。¢w′o,d!e*s¨h^u-c′h¢e.n`g?._c?o?m′最可疑的还是这位病人本身的表现。
她太能折腾了,太能跑了,一点也不像是个病人!
崔英朗声音阴沉,“你的意思是,你和江赫上床,和韶景戈滚到一起,又和慕玉泽机震,都是生病的错了?”
安蔓皱眉,她是想这么推卸责任的,但是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
安蔓假笑,“我的意思是,自从我猜到我生病后,整个人生都颠倒了,每天过的晕头转向,混乱不堪,有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有可能……我只是想不给自己留下遗憾吧。”
崔英朗还是对那份检测报告心有疑虑,对安蔓控制不住的怨恨。
但是安蔓在倾诉生病的心路历程的时候,声音格外真诚,充满痛楚,让他忍不住心头一动。
崔英朗眼含戾气,语气还是阴森森的,“你的遗憾就是,和各种各样的男人偷情?”
安蔓轻轻咳嗽,略带不满,崔英朗说话真的很难听!
本来她酝酿了满腔情绪,被他这么一呛都有些说不下去了,赶紧调整心情,继续绘声绘色,充满感情倾诉了一遍自己的生病经历。
讲述字字泣血,充满了安蔓本人的真挚感情,势必要打动崔英朗这个疯子,让他心软。
安蔓又讲了一段,唉声叹气,“……看到检测报告之后,我真的很难过,感觉世界都崩溃了,每天每夜都睡不着,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崔英朗还想说话,“你……”
安蔓及时打断了他,懒得再听这张狗嘴读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双手抱住他的头,直白道,“崔少爷,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崔英朗微微一怔。
安蔓轻哼,她早就想实话实说了,反正现在所有人都以为她有病,都不敢对她做什么。就算去医院检查也是这个结果。
所谓死者为大,病人也是这样。
只要有这个身份,所有人都不敢对她怎么样。
就连这个疯狗,也不敢在这种时候算账。
她嘴角微翘,声音哀哀切切,十分柔软,“你难道不知道吗?崔少爷,我想你应该很早就知道,我就是这样朝三暮四、花心滥情的人。”
“在生病的时候,不住自己想要放纵一下自己,也是人之常情吧。”
安蔓搂着崔英朗的脖子,亲密无间,动作柔软又依恋,轻轻一笑,却让人听了心底发冷,“毕竟,我要是忠诚专一,早就和江赫在一起了,怎么会和你偷情呢。”
崔英朗身体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