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他一声,却发现自己无法出声。.8^4\k/a·n¨s·h`u\.`c/o*m_
浑身软瘫,叫她放弃了这个想法,深深陷入了裹满花香的被被褥。
花香?少女依稀回忆起自己似乎做了个梦。
梦见夜里自己站在屋外,那屋外的杏花树比她看见的可高上了许多,高墙外的山看不见了,就连头顶的天空也看不见了,她站在一旁感叹,也疑惑,这树为何会长这么高?
那树枝缓缓抽动,她耳边是树枝不断抽动、收紧的声音。
杏花树越长越高,树枝越来越粗壮,刹那间,便将她整个人裹在里面,却并未叫她觉得难受、窒息。
那树枝反倒小心翼翼,似乎还怕弄伤了楚江梨。
只是漆黑一片。
她似乎还听见藤蔓之外的地方,有人在对话。
一个声音有些耳熟,另一个声音稚嫩些,似乎都是少年。
她听不清二人在说些什么,只得双手撑着树枝裹成的球形的边缘,耳朵贴近了听,却还是什么都听不清。_a-i/l+e·x^i?a*o~s_h`u_o~.\c¢o?m′
在她调整姿势时,那树枝骤然抽身,她“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梦醒了。
楚江梨从床上起身,天色已晚,月明星稀。
她又听见了对话声,窸窸窣窣,如风声般。
她起身,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推开门,站在后院中。
抬头是那一轮恍然明月。
杏花树下,白清安背对着她,一身白裳,周身如同白若蔚那般缠绕着藤蔓。
楚江梨目光往下,见他手中持着的……竟是霜月剑。
旁边还有一道身影,看不清究竟是何人,只能依稀看出,比白清安更瘦些、矮些。
楚江梨抬脚,想走过去看清楚,为何白清安周身缠绕着藤蔓,这个与他说话的人又是谁。
可她走啊走,明明只有三步的距离,她却如何走都走不到外面,像是一直在原地踏步。
楚江梨停下来,伸手摸了摸,触及到一层薄薄的屏障。?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白清安低头,与那比他矮些的影子主人道:“与你相比,我更了解她。”
“若是你在她身边,她一定活不下去。”
楚江梨有些疑惑,白清安口中的“她”究竟是谁。
是她自己吗?
那影子闻言,并未说话,却动了动,那姿势如树叶被风吹得沙沙。
白清安又道:“我是你,我也同样嫉妒着你。”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往前走了两步,想亲自问问白清安,可任凭她如何走,都停留在原地,任凭她出多大的声音,他们二人都好似听不见。
楚江梨心中越来越急,近乎声嘶力竭:“白清安!!!”
这时候,白清安跟旁边看不清的影子似乎注意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楚江梨。
楚江梨这才看清楚,那矮些的身影竟然也是白清安!
只不过脸颊更消瘦,身形更瘦弱些,像幼年版的白清安。
而一身白衣的也是白清安,却也并非是她日日相处的白清安。
楚江梨惊醒了。
她骤然坐起身,额上都是细密的汗,摸着早已空空的身边,她头有些疼,又喘了两口气,才知自己是做个梦中梦。
方才以为是醒来了,其实还在梦里。
她掐了自己一下,疼得她龇牙咧嘴,才确定自己这次是真的醒了。
“阿梨,你醒了。”
少年的声音从身旁的桌边传来,他起得早,坐在那里已经有一会儿了,也看了楚江梨好一会儿了。
她时时梦呓,像在梦中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场景。
楚江梨深深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接过白清安递过来的瓷杯,抿了一小口茶水润嗓。
他问:“阿梨做噩梦了?方才见阿梨的神色有些痛苦。”
白清安看着她醒来那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有些不动声色。
楚江梨回忆起:“我梦见了……”
她并未再说下去,见屋外一片晴明,想来是晨间了。
她如梦中那般,赤脚起身,缓缓靠近窗外那棵杏花树,像着了魔似得,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而不见,只能看见那棵树。
在梦中同样的地方,楚江梨停住脚步,倒也并非这次还有什么屏障,只是因为白清安从身后拉住了他的手。
白清安唤她:“阿梨?怎么了?”
楚江梨这才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我梦见,你站在那里。”
她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