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得浑身都是灰尘,便不好再抱我,只由着乳母抱着, 高高兴兴看着怀中的我。·3!3^y!u′e.d·u′.~c~o,m/”
“我记得那会儿他说,‘这么小一只,便跟个梨似得,便叫楚江梨罢!’楚是父姓, 江是母姓,他们自小便阿梨阿梨的唤我。”
“这个中年男人是我爹, 那时我还是个婴儿又控制不住自己, 他换了身衣裳回来抱我,我就哇哇哇大哭, 搞得我爹以为我从小就不喜欢他。”
“实际上并不是呀,是我还小,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也说不了话!”
“我爹后来还经常说:‘你肯定讨厌爹爹,你刚出生的时候我抱你,你就哭!’”
“我与他说,我刚出生都还是个小孩儿,我哪里控制得住自己?我爹还不信。”
“我一两岁,看着那树上有苹果就想去摘,旁边的奶娘也不在,我自己垫了个矮凳,结果够不着,摔得浑身灰扑扑的,哇哇大哭,我娘抱着我哄好一阵,直说‘苹果坏、苹果坏,摔着我的亲亲阿梨了’。”
“七八岁之时,我与我爹说,我要出去闯荡江湖,当行侠仗义的女侠,我爹拿着棍子追着我满屋子跑,说看你这女侠能不能将我手里的棍棒吃下。·y,p/x?s+w\.,n\e_t~”
“但是他都没有打到我身上,反而自己被棍子绊着摔了一跤。”
楚江梨说得绘声绘色,还直咯咯咯笑着。
“我倒也并非真的想去当什么女侠,只是那时候系统还没有出现,我闲得慌,乱说的。”
楚江梨说起这些往事便喋喋不休,白清安也不知听明白没,直勾勾看着她,神色有些认真。
楚江梨看白清安出神,便问道:“你到底是看我还是在听我说?”
白清安:“我在看阿梨,也在听着阿梨说。”
甚至还将方才楚江梨说的重复了一遍。
楚江梨继续讲着:“当初我来上仙界,我爹娘原是不允的,但是我没法办呀,系统说必须来,不然之后攻略任务便没办法再顺利进行,他还会将阻止我的人抹杀。-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于是我趁着夜深人静,留信一封,悄然跑出来的。”
“后来吃了不少苦头,因为又是自己跑出来的,我便愧于跟家中人说这些。”
“但最后,我爹原谅了我的年少无知,他与我娘说,只要活着回来便好。”
……
白清安:“阿梨与父母亲关系甚好”
楚江梨笑:“这下你该相信了吧?”
白清安点头:“嗯。”
“若是不信,我还有许多事可以与你说呢……”
……
他们今夜聊了许久才睡去。
说是聊,倒多数时候都是楚江梨一个人再说,少年只听着或是偶尔回答几句。
人人都知晓她是长月殿的神女,却不知她究竟是经历了多少才坐到这个位置。
却不知,她也是某户炊烟人家的掌中宝。
楚江梨说着说着自己倒是先睡着了。
……
直至夜半,月明星稀,楚江梨被一阵寒风吹醒。
她坐起身来,循着风声,才发现是殿中大门没关。
往日里都是阿焕亲自关上了,她从来都不会犯这种错误。
借着月色,楚江梨摸到身边的人不见了踪迹,她又唤了两声,这空荡荡的大殿中只她一人的声音在回荡。
楚江梨骤然清醒过来,才发现白清安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似乎这门也是他打开的。
去外面了?可他又能够去哪里呢。
楚江梨忙将衣裳披上,下床出去寻他。
如今白清安的状况并不稳定,楚江梨怕他半夜是因为突然失去了意识,变成“猫儿”才跑出去的。
她去了院外,去了前厅,甚至去了后山,找了一圈都并未找到白清安。
冷风吹着她心中生了一片寒,楚江梨心中逐渐焦躁起来,他不会就这样一句话都不曾给她留下便消失了吧?
楚江梨细想昨夜之事,却觉得几乎毫无预兆,白清安没说什么,只像往常一样。
一阵带着馨香的风过,楚江梨转头,看着庭院中的那一棵杏花树。
楚江梨站在原地自言自语,强迫自己能够冷静下来,冷风叫她颤颤,她口中不停说着:“他说过不会突然消失的,他说过不会突然消失的……”
现在一定在某个地方。
自白清安与寂鞘融合以后,白清安便等同于楚江梨的剑灵,与霜月剑早已合二为一。
剑灵与宿主有灵契,楚江梨只能试着用灵契去寻找白清安究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