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是江谨言!
那种熟悉万分的感觉,与她记忆中的人一下重叠。*9-5+x\i\a`o,s-h-u\o·.¢c-o\m~
她也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在看她。
谢慎还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见面前这人跟个傻子一样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忍不住提醒道:“公子,是我挡住你路了吗?”
说着他往旁边挪动几步,下一瞬, 刚刚还站着不动的人,跟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一下往前一扑, 直愣愣地撞进他身后之人的怀里。
“哥!真是你!”
江谨言下意识接住她,手臂一收紧把人搂住,怔忪道:“淮弟?”
“是我,呜,我终于见到你了!”
江淮心里跟吃了青柿子一样,又酸又涩,眼泪哇哇往上涌, 用脑袋顶着江谨言的肩膀。
江谨言抬手摸了摸江淮的脸,想确认她是不是真的。
离开蜀地已经三年, 日月变换斗转星移,支撑着他走下去的,是在江家和洛嘉书院求学时的回忆,他始终想着,有人会在京城等他。′k!a-n!s`h′u^c_h¢i,./c+o\m¢
他本该在年前就抵达京城,却因江南大雪耽搁了行程,今日才进京。
这时傅子川疾步上前,惊天动地地咳嗽一声,故意大声道:“哎呀!谢兄!可还记得我啊?我,傅子川啊,你怎如此厚此薄彼,只顾与济川叙旧,叫我一个人孤零零看着?”
江枫也走过来叫了声江淮:“二哥……”
听傅子川叫自己谢兄,江谨言反应过来,按耐下激动,把江淮掰正站好,故作从容,像老友重逢一样浅笑道:“一别两年,我们可算在京城相见了。”
江淮吸了下鼻子,嗯了一声。
江谨言松开手走向傅子川和江枫,“傅兄,枫弟,好久不见。”
傅子川伸出胳膊,与江谨言结结实实地拥抱了下,傅子川拍了拍他的背,咬牙道:“兄弟,你可想死我了。¨5′0′2_t¨x^t\.,c\o·m/”
江谨言也拍了拍他。
江枫想叫大哥又不敢,人还处于一种魂游天外的状态。
他满脑子问号,他大哥不是在游学途中死了吗!?怎么会死而复生还成了谢家人?!
但他是聪明人,选择先不说话。
谢渊赶过来道:“江兄,怎么回事?我堂哥不是你那好友吗?”
黑暗中,旁人也看不清江淮的脸色,她控制着自己的语调,迅速编了个借口,“抱歉,是在下一时糊涂弄错了,还请二位兄台勿怪,我们三人是两年前无意中与谢兄结识的,当时谢兄用的假名,又说自己是江南谢家人,我这才以为……”
谢慎表示没事,他们谢家子弟多,外人分不清楚也正常。
“他本名叫谢念。”谢渊说着有点不屑地看了江谨言一眼,哼了一声。
这谢念是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孩子,莫名其妙就被谢家嫡系收养了,你说他念书厉害吧,平日里也没听说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你要说不厉害吧,人家却能一口气从童试考到中举,今年还同堂哥谢慎一道上京城来参加会试了,也不知道是走什么狗屎运呢。
谢慎道:“时辰不早了,方才听说你在酒楼宴客,我才想着来接你的,这便回去吧。”
“成,回去睡觉,我都困死了。”谢渊打着哈皮,还不忘揪住江淮,“江兄你别走,我们话还没说完呢,你这人对我脾气,我就爱和你说话。”
江淮哈哈一笑,扯了扯自己的袖子,没扯动。
“谢渊兄,别拽着我袖子了,你醉了,快回去歇着吧。”
“那你与我一道回去。”
江淮一想,自己是坐着谢家的马车来赴宴的,要回客栈的话,少说也有五六里地,不若就在谢家住一晚,正好江谨言也在谢家。
“回回回,你先松手。”
谢渊嚷嚷着:“你别想跑。”
谢慎走过来,哭笑不得地把谢渊抓走了,“三弟,别拉着人家江公子了。”
他很有眼力劲地带着谢渊先走了,好让江淮几人好好叙旧。
江淮江谨言和傅子川江枫四人走在后面,江枫实在忍不住了,看着江谨言问,“大哥……你没死?”
江谨言与江淮并肩走着,平静地嗯了一声,“没死。”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江枫看了看* 江淮和傅子川,见他俩一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二人早就知道江谨言没死的事,就自己一个人蒙在鼓里!
他很郁闷,也很无奈,谁叫从前这三人在洛嘉书院就形影不离呢,自己到底只是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