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现在酒量挺好了。·k+u!a.i·k·a.n!x!s¢w?.¨c,o·m¢”
谢渊挑衅地看了江谨言一眼,江谨言面无表情地抽回手,端起酒一饮而尽。
傅子川凑过来道:“谨言。”
“嗯?”
“咋了你马着个脸,你跟谢渊有过节?”
江谨言没说话,看了谢渊一眼,恰这时谢渊一边嘬着酒,一边朝他挑了挑眉,转头笑嘻嘻地和江淮说话。
偏江淮也笑着应着谢渊。
到底谁是兄弟?
江淮喝了几杯酒,也突然觉得此情此景确实适合作诗,不过她懒得费脑子,索性吟起了别人的。
“春日宴……”
“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
谢渊惊喜道:“江兄这是你的词吗?”
“不是,是一位嗯……隐士作的,我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
谢渊笑道:“还挺应景的,后面是什么啊?”
江淮一顿,她方才只是突然想起了这一句,现在才反应过来这首词是情诗。?s-o·s^o¢x!s!w*.*c·o+m+
“唔,后面没了。”
谢渊一瞪眼,“没了?”
“嗯。”
“哦……那我们自己来作诗嘛。”
“不来。”
“哎呀你,你这人坏得很,故意勾我诗瘾。”
这时他哥谢慎可算受不了了,冷道:“你写的诗十首就两首能看,还搁这儿献丑。”
谢渊:“?”
他不高兴,但却无法反驳。
谁让谢慎是解元呢,他就爱和江淮玩,因为他和江淮一样都是吊车尾的举子,非常有共鸣……
吃完饭,本准备下午继续往里面走去看映山红来着,天上却风云翻滚起来,没多一会儿就刮起大风,看着像是要下大雨了。
“怎么开春就有这种急雨天啊!”
还好谢家人有经验,知道这山中不远处就有一处凉亭,可前去避雨。^x~k¢a~n?s*h?u¨w¢u/.·c^o`m^
大家伙不敢耽误,忙把东西一卷,夹在腋下就往凉亭走。
刚到凉亭没一会儿,雨点果然淅淅沥沥洒下来了。
雨虽然不算很大,但风不小。
他们为了爬山,穿的是轻薄的衣服,厚衣服虽带了,却留在了马车里。
风一卷进来,倒有了几分萧瑟之意。
傅子川道:“看着像是阵雨,东南边是亮的,天黑前应当要停雨。”
“傅兄还会看天象?”
“自然,一来农民都是靠天吃饭,二来咱们今年会试实务部分不正考了天象题吗?”
说起会试题,几个皆是今年参加会试的人便有话可说了,开始聊起会试改革一事。
江淮搓了搓膀子,感觉风吹得身上有点冷,忽然一阵热源靠近,她扭头一看,江谨言正站在她身后给她挡着风。
他仰头看着远处的暮霭,道:“有点像江南的春天。”
他愿意挡风,江淮也不客气,往他身边靠了靠,你别说这年轻男人身体就是火热。
“江南的春天好看吗?”
“嗯。”江谨言低声道,“很好看,等后面回江南,我带你去看看?”
江淮正想说好,突闻一阵动静传来,一行人快步向凉亭而来,显然也是为避雨的。
对方见到凉亭已经被人占了,愣了愣。
双方打了个照面,江淮眯眼一看,对面的丫鬟打着青柄油纸伞,伞下站着的可不就是在来的路上遇见的三公主?
她的心情有点微妙,这相遇的频率也太高了。
凉亭很小,站下江淮几个人已经有点挤了,是断断容不下更多人的。
既然三公主是微服出行,认出她的只有江淮一个,其他人自是不会上去行礼,两路人就这样僵持着。
赵曦的护卫上来道:“诸位公子,我家主子是女眷,受不得风雨,可否将凉亭让与我们?”
谢渊果断道:“不让!我们先来的。”
护卫道:“我家主子真的不能受寒,不若你们开个价,多少银子才肯让出这亭子?”
“谁要你们的钱,我们又不差这点钱,染上风寒才是大事。”
“你们……”
三公主的下人实在没想到这群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居然如此没眼力劲,半点不怜香惜玉。
其他人也是倾向于不让的,凡事讲个先来后到吧。
江淮心里好捉急,走上前抓住谢渊的胳膊,恨不得把他嘴捂上。
谢渊眨了眨眼,迷惑地看着她。
江淮咬牙,“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