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就地脱衣服。¢1¢5!8?t+x`t*.-c?o¢m¨
江谨言取下发冠,散开头发,将身上湿淋淋的衣服一层一层脱了,露出劲瘦的腰和蜜色的胸膛,被薄薄的肌肉覆盖着的身躯既有青年人的健壮,又有书生经年缺少劳作的白皙。
但是江淮没心情看,她恨不得自己瞎了。
虽然之前在洛嘉书院同住一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看过江谨言裸着上身的样子,但那时候他才几岁,跟个白斩鸡一样,看了就看了。
现在就不太一样,反正说不上来,有点怪怪的感觉。
这张脸配上这身材,难怪可以是男主!
江淮正胡思乱想着,冷不丁地江谨言一下凑到了她面前,伸出胳膊将她困在车厢的夹角处。
“淮弟。”
“啊,啊!咋,咋了?”江淮一睁眼,就看见了他的腰,吓了一跳,赶紧抬头望天,又刚好和他对视上。
她左右看了看,吧唧一下闭上了眼睛。
江谨言:“……你咋了?”
他皱着眉头,有点奇怪地问她,还抬手摸了摸她额头,看看这人是不是脑子进雨水了。′n.y\d·x~s¢w?.~c-o/m~
“咋不脱衣服,寒气入体要得病的。”
说着他已经伸出手,搭在江淮的肩膀上,想帮她脱了。
“啊,不必不必了!”
江淮大惊,赶紧抓住他的手丢开,死死揪住自己的衣领,“我自己来,自己来……”
江谨言面露疑虑地看着她,而后……开始脱裤子。
他把湿透的外裤脱了,鞋子脱了,只穿一条亵裤,摸了摸,亵裤也湿了,要……要脱吗?
都是男人,没什么的吧,他抿了抿唇,突然扭头一看,江淮已经闭上眼睛不省人事了。
这下轮到江谨言大惊了,“淮弟你怎么了?”
江淮死死闭着眼,拍了拍他胳膊,“你快换,快换啊!”
她才不要看他的光/屁股。/x~t,i¨a~n\l*a`i/.`c/o,m·
但江谨言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坚持道,“你快把湿衣服脱下来。”
他伸手扯住江淮的领子就想往两边拉开,偏江淮也死死拽住不放。
他紧皱眉头,疑窦顿生,“为何不愿换衣服?”
“我是,不愿在外人面前换……”
江谨言心一紧,“我是外人?”
“不,我的意思就是……我只在一个人的时候换衣服,你快换了去隔壁马车,我再换。”江淮清了清嗓子,状似从容地看着他。
江谨言停顿了几秒,倏然垂下眸子,把前倾的身子收了回去,而后一言不发地把干裤子套上,又把衣服套上,腰带系好,推开车门头也不回道:
“你慢慢换,我去子川他们车里等你。”
江淮看着他的背影,迟疑了下,而后车门被关上了。
她呼了口气,迅速把衣服换好,而后打开车窗道:“哥,子川哥,谢兄,你们好了吗?”
另外两架马车里,因为男人多,跟打仗一样,衣服到处丢,半晌,傅子川应了一声,“好了好了。”
“不是我说,谨言,你来这儿碍什么事,本来就挤。”
“淮弟不是换好衣服了吗,你赶紧滚回去吧。”
“啥?不回?我去干嘛?我正和谢慎兄和枫弟相谈甚欢呢。”
“谢渊兄,那你去吧,你不最爱和江淮讲话嘛。”
等了会,谢渊来了,他爬上马车后把门关好,大咧咧地一坐,乐道:“哟,江兄,你这头发散开的样子,真像个姑娘家。”
他爬到江淮面前,盯着她,“你说你怎么长的啊,你这脸咋这么细嫩呢,我能摸摸不?”
江淮面无表情地把他的手拍开,“不能。”
“哦哟,你看你都不笑了,怎么了,心情不好啊?跟谢念吵架了?你俩不是好得穿一条裤子嘛,为啥吵架啊?”
江淮陡然想起方才江谨言脱裤子的场景,有些不愉道:“谁跟他穿一条裤子了?”
“我就这么一说嘛,别气别气,怎么了嘛,说来兄弟我听听给你参谋参谋。”
江淮不想说话,“没啥事。”
谢渊转了转眼珠子,露出邪笑来,“诶我说,你和谢念到底啥关系啊。”
江淮一顿,“朋友啊,唔……知己?”
“我才不信,你别遮掩了,我都看出来了!”
谢渊一脸“你俩有奸情”的促狭表情。
江淮一头雾水,心道莫非谢渊背地里调查过自己和江谨言,知道了江谨言曾经是江家人?
“你看出什么了?”
谢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