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铜镜整理仪容时发现,自己短短几日之间,居然跟老了几岁一样。/s′i,l,u/x-s¨w..-o\r_g\
五月初八这日,所有贡士齐聚宫门前,核验身份和搜身后,由皇宫侍卫护送和带领进入皇城,穿过重重大门,最后在大殿外按会试的名次排列好。
殿试与会试乡试最大的不同在于,后两者是在贡院考试,单人单间,心理上的压力较小,而殿试是在皇帝和文武百官的注视下,稍有不慎就会在各位考官和皇帝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甚至被拉出去砍头,要在这种高压环境下发挥正常的实力,需要很好的心理素质才行。
所有人都就绪后,鸣鞭、鼓乐齐鸣,皇帝升座,江淮随着其他人一道低眉顺目恭恭敬敬地进入殿中,随着官员一道向皇帝行礼。
礼部官员分发试卷后殿试便于试桌后坐下正式开始答题。
殿试的试卷仅有三道,分别为教育改革、外交政策以及农业政策,与会试的题有重合,却问得更详细更确切到某一个面,显然是赵钺出的题。/第\一_看_书`网~ .无~错,内¢容·
江淮早就有心理准备,略一思索便开始落笔,很快便全身心投入其中,洋洋洒洒几千字写下来也不觉累,中途不吃不喝,直到最后搁下笔方觉腹中饥饿。
皇帝和大臣早就撤了,考完后学子们陆陆续续走出大殿,江淮站在高高的白玉台上举目四望,见天边霞光满天,宫宇楼阙都被渡上了一层金光。
她只觉心中无比平静与放松,冲着随后走出来的江谨言和傅子川等人展眉一笑。
这科举的最后一步,他们可算是走完了。
殿试的成绩出得很快,次日阅卷、填榜、核查,第三日金榜便挂在了皇城门口。
这日江淮几人起了个大早,各自换上新衣服前往皇城,殿试成绩如何,他们这些贡士都不会有落榜的,只不过是一二三甲的区别。
马车行到半道上离宫门还有一段距离时,几个礼部的官员骑着高头大马向着他们来的方向奔来,在见到谢家标识的马车后,又速速勒停马儿,满脸红光地翻身下马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江淮几人忙也命车夫停下,各自下车询问发生了何事。′s′y?w?b+o~o!k..,c,o*m_
那礼部小官一见几人都站在自己面前,越发激动了,拱手道:“小吏是来给几位公子报喜的!”
“陛下钦点江南学子谢念为一甲头名、蜀地学子江淮为一甲三名!恭喜两位公子啊!”
谢渊当先大叫道:“谢念是状元!江兄是探花?你们……你们……”
他捂着心脏,瞪着眼睛一副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原来这俩人一直都在骗人!可怜他曾经还以为江淮和江谨言和自己一样是吊车尾的!
谢慎和傅子川当先反应过来,笑着恭贺。
报信的人又马上说了其他三人的名次,全部二甲,皆大欢喜。
江谨言定了定心神,露出笑容来,忍不住看向江淮。
江淮已经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与江谨言的视线一对上,她眨了眨眼,“哥,恭喜你,得偿所愿。”
江谨言为状元江淮不意外,但自己居然成探花了,还挺惊喜的,看来赵钺是准备重用她的。
江谨言“嗯”了声,笑了下,道:“得偿所愿。”
一切尘埃落地,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却又叫人应接不暇,上殿唱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被皇帝授予出身和赐袍。
再换上各自的进士服,戴上乌纱帽,簪花游街。
待宫门大开后,京城大街上万人空巷,状元榜眼探花皆着大红进士服,意气风发地行走在队伍的最前列。
百姓们把街道两边挤得满满的,若不是有持长.枪的护卫拦着,怕是要直接冲上来了。
沿街的店铺二楼窗户都大开着挤满了人头,不少少女以袖子掩面打量着骑马路过的天之骄子们。
所谓榜下捉婿,最好的时候不是放榜之时,乃是这进士游街之日,能考中进士的,不说头脑聪明,就连长相都是端端正正的,没有长得歪瓜裂枣的。
每三年一次的进士游街,那长得最好看的十有八九就是探花郎,偏今年这状元郎长得也如此俊美,与探花郎二人不相上下,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姑娘们左看右看,没分出胜负,倒是把自己看得羞红了眼。
江淮全程微笑,温柔和煦,若是有人叫“探花郎!”,她还会笑着挥手示意,比面色从容的江谨言和抬着下巴春风得意的榜眼平易近人许多,更招百姓喜爱,当下便有胆大的女子向她丢来手绢和鲜花,砸了她满怀。
此刻,京中最大的酒楼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