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再背了。,x.q?i_u\s·h,u¢b_a¨n`g_._c!o~m`有时杜谌义抽背他的功课,他背不下来,又要挨一顿打,痛得出不了屋子,杜月昇来看他,便笑,是不是还不如被戒尺抽一顿?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杜月恒心中默念道,到底是谁,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杀害他的兄长?
不一会,大理寺的李元信却来了,他见到杜月恒眼神有些闪烁,只俯下身来与杜谌义低语了几句。
杜谌义听完,沉重地叹了口气,强撑着站了起来,换上了朝服,仅在手臂上绑上素白的麻布。
他连站都站不稳了,杜月恒上前扶他,本以为他父亲今日将告假,正欲出声询问。
却听杜谌义颤声道:“月恒,今日为了你兄长,我不得不上朝。人生在世,身不由己。照顾好你阿娘。”
说罢,他便同李元信一起,离开了杜府。
第54章 这要是家属前去,自然不一样了
待到酉时初刻, 日轮西沉,天光渐没,吊唁人群渐渐散去, 杜谌义终于从朝中返回杜府。+b¢o+o_k′z¨u¢n¨._c+o?m~
杜月恒立刻立刻迎了上去, 迫不及待欲开口询问兄长遇害案件情况, 却见李元信跟在父亲身后,俱是忧思深重之状, 他便不再说话,跟在二人身后, 进了正厅。
杜谌义落于正座,头靠在椅背,神色复杂, 叹出一口长气, 混杂着无奈愤怒忧虑等情绪。
到底怎么回事?杜月恒心急如焚,只能问李元信道:“李大人,可是大理寺查到了什么?”
李元新面露难色:“杜二公子, 您别着急,”又飞快地瞄了一眼杜谌义, 见他不置可否, 便接着说,“杜公子的案子,眼下已不归大理寺主办了。”
“什么?!”杜月恒一头雾水,“不归大理寺主办, 那由谁查?难道已经抓住真凶了?”
“此案已归神策军接手。/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杜二公子聪明, 现场确实是找到一个嫌疑人, 因此,神策军才找到由头将案子抢了过去。”
“嫌疑人?谁?”
“这嫌疑人您也认识, 正是大理寺缉妖司的司务舒慈。”
“什么?!舒慈她?!”杜月恒心神震动,大惊失色,高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舒慈所为!”
“我查看过兄长的尸身,他的伤口整齐,干净利落,需要极大的力量,手起刀落才能砍下他的头颅!”他一把抓住李元信的手,急道,“即使舒慈有功夫在身,也绝不可能做到!”
李元信苦笑一下,比哭还难看:“杜二公子,您说得对,只要稍有常识的人,看了现场状况,绝不会认为真凶是舒慈。”
杜月恒心神俱动,无暇考虑李元信言外之意,甩开他的手,跳起来便往外走。
李元信拦他:“杜二公子,您这是去哪?”
“去哪?当然是去神策军衙上!”杜月恒咬牙切齿,恨不得掀开李元信,“他们冤枉大理寺官差,这是误了查案,我哥泉下有知定也不会放过他们!”
“哎哟哟,”李元信见杜月恒急火攻心,听不懂自己的话,“杜二公子,这道理若是这么容易,今日我和杜大人也用不着急匆匆地上朝了……”
杜月恒太阳穴冒着火,顾不得与李元信再多说,硬要闯出去的架势
李元信哭笑不得,左拦右拦:“您现在这个点出去,那神策军衙上也没有人了啊……”
“李大人,咱们就事论事,舒慈被陷害,其中必定有诈,她不在,谁又能查这案子?”
“哎,杜二公子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大理寺离了舒慈,日子照样得过啊……”
二人吵闹起来,许久未开口的杜谌义猛地一拍,震得木桌跳了跳。
“冲动!”
李元信收了声,退到一边。
杜谌义眼下一片乌黑,鬓发发白,一夜之间生出了很多皱纹,长叹一口气道:“……你可知道为何将你调去了鸿胪寺?”
这和案子有关吗?杜月恒扭头瞪着他父亲。
“月昇他生前……”杜谌义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哽咽,“正忙着与茀夜国和谈一事。”
杜月恒一愣,此事他进了鸿胪寺便已知一二,但事项机密,不知为何父亲此时提起。
“茀夜使节来长安之前,鸿胪寺已在暗中推动大唐与茀夜和谈之事。”杜谌义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你兄长他……正是主管此事。调你去了鸿胪寺,本是期望你协助月昇他……”
杜谌义说不下去了,脸上肌肉抖动,滴下了泪水。
杜月恒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