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散开来。!7!6\k+s′./n¨e?t\
碧波仙人倒没被这虫子吓倒,踢了一脚原先铜币所在之处,大虫子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铜币又现了形,被踢得飞出老远。
他扭头张望两下,正瞧见那老翁正拖着大长袍往人堆里挤。
“还想跑?!”
碧波仙人大喝一声,飞踢就是一脚,将那只大水缸往老翁的背影踢去。
“哗啦”一声,老翁躲闪不及,被砸到脚后跟,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啃泥。
水缸也在地上砸了个稀碎,缸底还有两条鱼,打在地上,挣扎着拍打尾巴。
舒慈几人顾不上许多,攘开逃窜的人群,只见老翁已经挥动着长袍与碧波仙人斗作一处。
碧波仙人一个旋子上前,死死抓住老翁的胳膊,拧着他的手一翻,要擒拿住他。老头向后一跃,轻巧躲开,与碧波仙人拉开三步距离,撩起长袍两边,举过头顶,活像一只巨大白色蝙蝠,再一张开袍子——老翁不见了,只见一只白鹤单腿而立。,q?i~s`h-e+n′p,a¢c!k^.-c¨o.m?
碧波仙人恼道:“哼哼,你这妖孽会妖术,难道本大爷不会?”
说罢,他一团身,倏忽间成了一个泥土团,又从泥团中蹦出一只大蟾蜍。
“呱!”蟾蜍咧开大嘴,“在你碧波爷爷面前妖门弄术,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我作人时,人眼看不清你那些歪门邪道;我作妖时,这蟾蜍金眼难道还看不清吗?”
它鼓圆了一双铜钱大小金黄金黄的眼珠子,死死瞪著那白鹤,然后瞳孔一紧,成了一竖,像是看清了什么,嘴一张,肥硕的长舌飞出,往白鹤身边一尺之处甩去。
不等舒慈出手,只听“哎哟”一声,白鹤“噗”的一声消失了,只见老翁又现了身,捂着眼睛蹲在地上,痛得直喊。
“让你小瞧本大爷!”
蟾蜍尖叫道,一跃跳起八丈,沉沉地落到老翁脑袋上,后腿蹬在他肩膀上,两只前蹼堵住他的鼻孔,长舌绕上脖颈上,在耳边发出刺耳的尖叫:“还我夜明珠!还我夜明珠!还我夜明珠!”
这蟾蜍妖怪是舒慈与杜月恒的老熟人,胡阿烈却没见过这阵势,看得啧啧称奇,目瞪口呆,惊道:“舒司务,这可是狗咬狗……”
敖瑞不高兴地喷了喷鼻子,胡阿烈于是改口道:“是妖咬了妖……”
三宝不高兴地啾啾两声,杜月恒接嘴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舒慈没工夫搭理他们,用力咳嗽了一声,众人得了令,连忙换了个队列,冲上去将缠斗在一起的一人一妖团团围住。.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
“呔!”舒慈大喝一声,“好你个臭虫合虫莫!果然是你偷了夜明珠!”
蟾蜍竖着瞳孔转到一边,看清了来人,喉咙里“咕”了一声,显是吓了一跳,嘴上手上泄了些力,舌头松了一松。那老翁头立刻一偏,全身用力,身子一甩,将虫合虫莫甩到地上。
蟾蜍“嘭”的一声掉在地上,爬起来,眼珠子一转,喊道:“怎么又是你这女道士——还有你这臭狗!臭鸟!——你们来得正好!都给本大爷评评理,这老妖儿骗了我一颗夜明珠去,你们这什么什么寺还管不管了?”
“我呸!”舒慈气极反笑,“你偷了东西倒是自己有理?你这臭蟾蜍就是欠收拾的——把你送去斩妖铡下铡一铡,什么狗屁说法也没有了!”
“你这女道士说话也难听,不帮我做主就算了,还要骂本大爷两句!”
蟾蜍眼睛一转,拱起身子,一张阔嘴像吹起的筏子,后腿一蹬,先是往舒慈一边扑去,却在半空中掉转身来,直直地又往老翁脸上跳去。
老翁一躲,蟾蜍落在地上。说时迟那时快,那老翁一翻身,抄起地上水缸的碎片就往它背后扎去。
“哎哟!”
蟾蜍一声惨叫,这一下子刚好扎进了虫合虫莫背上一个鼓起的脓包里,“啵”的一下,脓□□开肉绽,一团红白相间的脓水飞溅到老翁脸上。
“啊!!”
脓水一碰到老翁的胡须银发就发出“呲呲啦啦”的声音,脸像是被点着了一般,烧得通红,脓水顺着须发向上蔓延,整张脸皮都被腐蚀得不断脱落。
“好好好,你这小妖儿自己活该!”蟾蜍被刺破一个脓包,虽然也痛得声音发抖,嘴上仍不住地咒骂道,“本大爷背上存的可都是精华——蟾蜍血水,碰了皮肉腐烂,吞了当即丧命!我自己平时都用不了,需得人来用针刺出,没想到你个老东西自己作孽,给它扎破了!该啊!该!”
老翁捂着脸,痛得缩成一团,很快他的整张面皮剥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