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闯了进来,他腕一转,收回了手。¢s_o?k~a·n_s_h+u¨./c¨o-m′
“滚开!”
姜姮一声怒喝,抬脚就踢。
那两个本来抓住阿蛮身子的太监,顺势就往两边倒去,又灰溜溜地爬起来,往无人注意的角落钻。
姜姮扑上前,放轻动作,轻轻翻过阿蛮的身子,见他身子僵硬,只有满身满脸的血和一双能动的眸子。
即使早就知道,阿蛮必然要受罪,但见他如此,姜姮仍有几分心慌。
“玉娇儿……”皇帝蹙眉,连将鞭子扔给了身边人,就要上前亲自拉她起身。
姜姮垂头,当做没看见那双手:“父皇,你是真想杀了阿蛮吗!”
“阿姐……”阿蛮慢慢挪动,像只雏鸟般,缓缓将脑袋埋入她怀中。
殷皇后见状,垂下首,缓缓饮了一口茶。
向皇后告发太子罪行的小太监小心翼翼上前来。
他向坐在台上的几位主子磕头时,身子还在忍不住打颤。
但之后,久久无人问话。¢0·0*小+说\网` ¢更¨新?最+全+
片刻后,太医从后殿回来禀报:“回陛下、皇后娘娘、公主殿下,太子并无大碍,只需修养半月。”
皇帝点头,又看向一旁的姜姮,软了语气:“玉娇儿,外头雨大,朕瞧你裙上沾了水,不如先叫皇后的人,带你去换一身衣裙?”
刚刚护阿蛮后,姜姮手上、衣上都沾了血渍,乍一眼瞧去,还以为是她被毒打。
她淡淡道:“父皇是想将女儿支开后,再把阿蛮拎回来,用鞭子抽吗?”
皇帝叹气,像是无言以对。
姜姮又问:“那位母妃又在何处?想必是位天仙般的美人,否则不会叫父皇如此动怒。”
其意,是要见那位受害妃子了。
“章婕妤不堪受辱……”殷皇后还未将话说完。
皇帝挥了挥手,示意将人带上来。
姜姮哂笑:“人证物证俱在,才好定罪吧?皇后娘娘,是以为,这位章婕妤已香消玉殒了?”
殷皇后漠然无言。?k!e~k`a+n/s\h?u~.·c¢o`m?
章婕妤被带上来时,就怯生生地张望着四周。
她的确是个美人,纵使是姜姮这般挑剔的人,也承认她的美貌。
作为皇帝的新宠,这位章婕妤没少被人嫉恨,曾有一次,就有人假借她的名头,与长生殿的宫人起了争执,想让姜姮出手整治。
那时,姜姮便见过她,又因她长得亲切,反过来替这位无依无靠的婕妤,惩治过恶人。
今日,却是说她,身为宫妃,与太子有私。
“陛下……”章婕妤惊慌失措地跪下,膝行上前,想要去够皇帝的靴子,自然被一旁伺候的太监们拦住。
皇帝冷眼看她。
殷皇后平声问:“章婕妤,你可要为自己分辨一二?”
“我……妾……”章婕妤急红了眼。
那告状的小太监见此,快速挪身上前,对着皇帝连连磕头:“皇上,是奴亲眼所见,章婕妤常常扮做长生殿内宫人模样,出入东宫,进而入了太子寝殿。”
“奴起了疑心,便扒着窗子瞧了几次,只见章婕妤和太子殿下,二人在榻上颠鸾倒凤,正不知天地为何物!”
这番言论,皇帝是第二次亲耳听见。
姜姮却是第一次。
她厉色:“是谁指使你?”
小太监:“无人指使。”
“父皇,他信口雌黄。”姜姮对皇帝道。
小太监诚惶诚恐:“殿下明鉴!奴所言,句句属实,奴敢以天地父母发誓!”
“你所图为何事!”姜姮转头,逼视。
小太监果然慌了一瞬,她再三追问下,才支支吾吾地道:“奴是外头杂扫的,想升二等太监。”
这样大的事,做好了,是大功。
小太监单纯地以为。
皇帝不言。
殷皇后沉默。
姜姮见状,心凉了一半,转头再看,章婕妤是面色惨白一片。
有人想趁机表现,乱中劝她:“公主不知,这小太监事先已被审讯过。”
“而且……章婕妤已有二月身孕,但陛下担忧南方水患,已三个月未入后宫,召见嫔妃了。”
“陛下……陛下,求陛下饶我一命!”章婕妤不知从哪里的力气,突然便挣脱开了束缚,急急往前去。
她扬着美丽的脖颈,脆弱又无助地望着皇帝,希望活着。
她被踢了出去。
皇帝淡漠地看着她,像是判下了她的死刑。
章婕妤彻底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