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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姮垂眸,随意言:“无碍的。”
又问,“发生了何事?”
连珠正色,也不敢耽误时间,不再想离去的孔令娘,声音轻而有力:“殿下,就在方才,有三位百姓闯入了猎苑。这三人已被卫兵拦截、盘问,是说为伸冤诉苦而来。”
“他们提到了前青阳县王县令,也提到了殿下您,说是您无视大周法令,为一己私欲戕害一县县令。”
姜姮:“青阳县?”
连珠答:“嗯,说是此处。”
姜姮安静片刻,恍然大悟。
那一位县令是否姓王,她记不清楚了,可提到青阳县,她记得,在自己的默许之下,的确是有一位官员被杀。
为何杀他呢?
姜姮认真思考,想起了青阳观内不少的弃婴和纪含笑一脸怒气的声声控诉。
那老头该死。
可……无视大周法令,倒不算冤枉了她。
姜姮笑了笑:“是有此事。\第¢一,看-书`网′ _已\发\布~最`新.章?节,”
她捋过一缕发,绕在指尖,嘴角有一抹并不真切的冷笑。
死个人而已,惹不出多大事。
只“违反律令”一条,实在麻烦。
皇帝自继位以来,便极其重视大周律令的修改和推行,为此,有不少皇亲国戚和天子门生都被处死,以示推行政令的决心。
甚至,那一条“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是被明晃晃写入了《大周律》,即是开篇第一条法令。
此事可轻可重。
若轻罚,不过用错了手段,偏激了些,只需禁足。
若严惩,就是仗着身份,违反法令,有意杀人,而杀人该偿命。
连珠下意识紧紧握住了姜姮的手。
两双一样洁白,一样细腻的手,叠在一处,似乎如此一来,便能平安渡过风风雨雨。
“那三人,目前身处何处?”姜姮平静询问。
连珠快速答:“陛下率领卫兵正在游猎,营地内,是由楚王暂为统筹管理……那三人应该还被压在卫兵营帐内。~卡+卡*小¢说*网_ !更,新\最_全?”
姜姮抬起一眼,眼中有淡淡冷光:“先后想要下手、追杀令姑的那一队人,可知身份来历了。”
“宫中下手追查的,是柔妃指派……宫外追杀,是楚王府中人……”连珠声音渐弱,与姜姮所对视的双眼,却渐渐亮起了光,是能灼人的火光,“那些死士,在身份暴露后,已自.杀身亡。”
距离孔令娘逃出宫,已过去了半日,
事成事败,一目了然。
死士未归,只可能是行踪败露。
或许,就此时此刻,在猎苑的另一处角落。
亦有人在争论此事。
“连珠,你猜……撕破脸皮后,这位和蔼可亲的柔娘娘,是否会对我下手呢?”姜姮轻轻一笑。
连珠一怔,更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郑重其事地唤她:“殿下,不能再等了。”
更不能心存侥幸。
楚王是众皇子之长,率先封王,为人亲切,深受皇帝重视。
如今他代管营地,是有权将姜姮缉拿归案的。
到时候,姜姮便是百口莫辩!
“连珠,这一日必然会到,我们早已心知肚明。”
姜姮心如止水,出奇平静,甚至能分出心来,思索孔令娘方才所言。
说到底,她和姜钺并无差别,都是纪皇后的孩子,是皇子公主中最尊贵的存在。
只不过,姜钺是太子,不除他,楚王难以上位。
姜姮只是公主,虽碍眼,但不挡路,还有些许利用的价值。
柔妃单打独斗,是难以除去殷皇后的。
便需要对她拉拢,离间,加之讨好,直到无需再用姜姮的那一日,再去决定她的生死。
只那时,她的生死也将不再重要。
可姜姮又怎会心甘情愿被利用呢?
早已心知肚明的事,真正发生时,依旧叫人猝不及防,连珠霍然起身,翻开一旁的箱子,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箭和弓,又找出骑装。
一边行动着,一边说道:“殿下,您必须去寻陛下。只有寻到陛下,才能破了此局,就同您先前所筹谋的一般。”
连珠快速翻找出了所需物件,最后,那双手停在骑装上时,已经是忍不住发颤。
姜姮轻轻握住了她:“连珠,不用怕,我会去寻父皇的……只当下不能打草惊蛇。”
“我骑射的本事,还是没有多少长进,你是知晓的,必须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才能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