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到,他小心翼翼发了问,却只为此事,闭着眼,探出手,在他面上细细摸索寻找。^w\a.n\o¨p+e~n¨.?c-o!m!
微凉的指尖缓缓而动,点着他的眉眼,落在鼻尖,滑至唇侧。
同时念念有词地道:“眼是有神的,鼻很英挺,唇软软的……”
辛之聿注视着她,默许着她的动作,目光像是有隐约茫然和无措。
“是啊,我的阿辛,很是貌美。”
指尖扣下,压住了那一点柔软的唇,姜姮微微扬起下巴,落去了一吻。
辛之聿下意识要加深这个吻,不料姜姮只是浅尝辄止。
她又躺回去了,柔软的发丝落在额间,隐约的疲倦冲淡了眉眼间的逼人艳色,显露出难得又可爱的乖顺。
辛之聿瞧着她,空空荡荡的心间飘来了几朵云,云卷云舒,他眨着眼,第一次知道心头一酸的滋味。
“阿姮,北疆很美,有绵延的雪山,万里的草原,狼群、鹰雀……无边无际的天地,我……想带你去。`h/u~l¨i*a!n^b!o′o-k?.^c+o_m-”
他声音渐渐落下,但还是很清晰。
姜姮没有反应,是睡了过去。
辛之聿久久凝视着她,眼前变得模糊了。
他想着,自己的确爱上了她。
否则,为什么一看到她,就想落泪呢?
不知是过了多久,辛之聿起了身,先是回到了偏殿,手指落在那件月牙白的长袍时,他一顿,沉默后,干脆利落换了衣物。
自昨夜起,长生殿内宫人便已被全部驱散,此时虽是清晨,却安静异常,唯有廊下的雪白鸟雀,还在唧唧喳喳地叫嚣。
辛之聿视线掠过,径直离开了长生殿。
自新帝登基后,孔令娘便被调至了椒房殿,负责保管、整理先帝纪皇后的遗物。
是无关紧要的清闲事,左右协助的,只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孔姑姑,这些要收到库里吗?”
小女孩还垂着头,久久未等到回声,抬起头,见孔令娘愣怔在一侧,顺着她的目光瞧去,却见到了一位从未见过的漂亮哥哥,“你是谁?又来找谁。?微?趣!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孔令娘摇头又点头:“嗯,你把这些玉器收回库中吧,别忘了登记在册。”
小女孩狐疑,却还是听令,捧起那一箱子的玉器,犹犹豫豫地走出了屋子。
“你为何来见我?”孔令娘低着头,继续清理着一顶凤冠,叫出了他的名字,“辛砚。”
辛之聿“嗯”了一声,随意张望了几眼,走马观花的欣赏了先皇后的遗物,像是好奇般,随口问了声:“你方才,是想要唤我什么?”
“殿下呢?昨日,是殿下的大婚之日吧?”孔令娘自顾自问。
辛之聿也不急:“令姑不知晓吗?婚事没成了* 。”
孔令娘手一顿:“为何?”
辛之聿笑:“为我。”
那一瞬间的停顿被她很快掩饰了过去,但辛之聿看见了。
他垂着眼,顺理成章道:“绥阳侯夫妻二人一直看不惯我,阿姮爱我,不愿意我受委屈,因此悔婚了。”
孔令娘继续手上事。
辛之聿不在意,也不嫌那厚厚的一层灰,就坐在了叠起的箱子上:“令姑不信?”
孔令娘不回他,又问:“当初,送你出了长安城,为何又要回来?”
辛之聿理直气壮地答:“为她,舍不得她。”
孔令娘皱眉。
辛之聿笑了声:“不算言而无信吧?”
孔令娘不回他。
辛之聿淡淡:“那换你来回我的问吧,我出现在此的那一刻,令姑见我,是将我当做了谁?好歹算是旧相识,回答我一个问,不算过分吧?”
他是不请自来,站在玄关处,孔令娘抬头望来的那一眼,眼中分明有错愕。
没有皇后的椒房殿,离前离后都太远。
如今的孔令娘早无昨日的地位和手腕,无人会将这殿外的风吹草动告知于她。
在毫无防备的状况下,人的每一举动、神态都真实。
所以,那一刻,孔令娘的确将他视作了另一人。
另一个,不应出现在此时此地的人。
“没有,只是出乎意料。”孔令娘别开眼,像是一心专注眼前事。
辛之聿笑了笑:“是代王吗?”
孔令娘停下了手中事。
“姜濬?是这个名字吗?”辛之聿又笑:“听别人是这样称呼他的。”
孔令娘看向他,心中微沉,事实上,辛之聿和姜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