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样的诚心诚意,姜姮一愣,笑得花枝乱颤。?狐+恋¨文¨学\ ,首_发+
红艳艳的指尖指着他,晃着眼,朱北觉得自己,也是被迷了心窍。
否则,为何也做了这扑火的飞蛾?
无知无觉的,他垂下了头,颤抖着,虔诚地吻住了她的指尖,如此小心,像是吻着平静无波的水面。
“好你个朱北。”
姜姮还是笑着,却抽走了手,像对待一只猫儿狗儿一般,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
朱北怅然若失,继续陪着笑。
但他确确实实,在极力讨好着姜姮。
今日送珍宝,明日寻稀奇。
日复一日,不惜人力物力,只求姜姮一笑。
可这天下珍奇,总有被搜□□净的一日。
姜姮又是个自幼活在富贵窝中的人,寻常物件难得入她的眼。
可朱北确实是个有心思的。
姜姮瞧着眼前一排排的少年,饶有兴致,便问了来历和年纪。
大多数的是长安城人,有少数几个,是来自长安城外的乡野。,x.i^a,n¢y¢u?b+o¢o·k+.·c\o?m·
而年龄上,也是有“老”有少,最年长的,二十出个头,而年幼的,才七八岁的。
无论出身的贵贱,也不管是长还是幼,这些少年,皆有着极其出色的容貌。
哪怕只穿了朴素布衣,举手投足之间也不够大方,反而因乍见泼天富贵,而显得有几分畏手畏脚。
纵使如此,那一张张朴素又美好的面庞,也未被这长生殿的奢靡,压去丝毫的姿色,
这便是老天的傲气和偏心了。
朱北淡定自若,轻飘飘望去一眼。
这群少年心领神会,双腿还发着颤,却齐齐跪下,歪七扭八,向姜姮行着大礼。
因这美丽皮囊,也因这悦耳声音,那几分粗鄙和土气,也变成质朴和纯粹了。
虽好笑,却不令人讨厌。
世人待美人,都是宽厚的。
朱北细心瞧着姜姮,见她眼底闪过了几丝喜爱之意,才出了声:“这些孩子都是孤苦出身,若能留在长生殿伺候殿下您,也算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了。,天\禧!小?说?网+ *免+费~阅¢读*”
姜姮缓缓望向他,挑着眉,一语不发,是第一次,有几分不确定他的言外之意。
有许多人争前恐后向她送礼,她也曾来者不拒,收了许多礼。
可向她送男人的,这还是头一回。
不过眨眼,姜姮却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在世人眼中,她不再是从前那位待字闺中,且纯洁无知的少女了。
而是一位养过宠儿,差点嫁了人,也差点成寡妇的公主。
公主,是可以风流的。
更何况,她如今不是皇帝的女儿,而是皇帝的长姐,便更是可以风流了。
“是谁向你提议?”姜姮缓缓问。
朱北有几分惊讶,却不打算隐瞒:“殿下耳聪目明,小人果然瞒不住殿下呢。”
姜姮道:“快说,你说了,本宫便宽恕你无罪。”
朱北配合着她,连连作揖,忙着求饶,待到姜姮笑出声后,才开口解释此事。
那个名号,出现在了朱北口中。
信阳。
信阳公主身为先帝长女,应按新令规定,前往新封地。
可她又特殊。
她是公主,也是寡妇。
公主出嫁后,可以选择前往* 自己的封地上居住,也可以跟随驸马,去往驸马的封地。
信阳先前,便是居于她的封地。
而前不久,她又新婚。
新一任信阳公主驸马,不是什么世家出身,也无爵位在身,只是寻常门第,值得被说道一二的,只有出众的学识和容貌。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她选择下嫁此人,便是为了留在长安城。
可单单钻大周礼法和新令的漏洞是不够的,还需要有一位说得上话的人,为其保驾护航。
信阳公主于是把心思打到了姜姮和朱北身上。
而这群美得各异的少年,也是她的手笔。
姜姮毫不意外。
男子之间,互赠爱妾之事常有,可他们不会想到,向一位女子送去美貌男子,以取悦她。
在他们心底,这种事,大概是有损男子气概的。
能做出,向女子献美一事的,只有女子。
信阳恰好是一位懂美、爱美,又深知女子有不亚于男子的风流的女子。
“怪不得。”姜姮想起这位小姑姑,也笑了笑。
姜氏宗亲之中,只有信阳与她,臭味相投,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