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哏,非常欢乐。.幻¨想\姬! *首.发-
那时候纪粥粥很是羡慕大伯和伯娘的婚后恩爱模式。
六年后,百强房企增速为负,很多中小房地产退出市场,大伯的公司在持续亏损三年后,也就是去年年初破产清算,背了千万的债。
年底,大伯重振雄风,决定重回年少老本行——开厂子干家具批发商,伯娘对此表示百分百支持。
然而如今,仅仅过去三个月,伯娘竟和大伯离婚了。
怎么会离婚呢……
书桌前的纪粥粥忽然有些想哭,拿出抽屉里的一小袋猫粮,她噔噔噔往楼下跑去。
跑下楼,她才发现右手不仅拿着猫粮,还握着一支红笔。
“喵~”
正当她撇嘴之际,一个老熟喵从杜鹃花里探出个毛茸脑袋。
纪粥粥蹲下身把袋口卷了卷,放在地上,通体发黑的流浪猫毫不戒备地低头吃食,一边吃,还时不时地仰头看她。
纪粥粥面上露出几分伤感。
“等我租期到了,你也会很快忘了我吧?毕竟……”
她怜爱的目光转为深深忧虑。
“相爱二十多年的人也会因为负债,不能同享难一拍两散呢。”
“创业的人虽然金钱不稳定不太靠谱,一下飞升云端,一下跌落谷底,但我大伯是个很靠谱的男人啊,伯娘怎么忍心……呜。·w*o*d*e_s,h!u-c/h?e+n?g,.!n*e^t\”
纪粥粥右手抹掉眼泪,红笔帽沾了滴泪珠,蜿蜒顺着笔身流下,留下一串晶莹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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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谈疏彻拎着垃圾从楼上下来,看见的便是纪粥粥歪着脑袋,过肩中长短发快要贴地,一副小学生观察动物吃食的认真模样。
似乎是察觉他的脚步声,不等他开口,她便冲他亲切一笑:“谈表哥好,下楼扔垃圾吗?”
明知故问。
谈疏彻淡淡颔首,错过她的身后,长臂伸直,一个不太饱满的黑色塑料袋咚的声掉进可回收垃圾桶里。
他转身准备要走,蹲在地上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他的右肩险些撞到她的脑袋,特别是刚才那几绺快要贴地的乌黑发丝。
他掸了掸肩头,退后一步。
也一明知故问还另一明知故问。
“你在做什么?”
“我在攒人品啦!攒的多了,自然就会人生顺遂,愿望成真~”
纪粥粥说着,捋了捋脸边的碎发,一双不太标准的杏眼在日晕下映出鲜活的褐里红,一种类似乌梅子的壳色,一种不太轻松的颜色。′1+4?k,a^n?s?h*u/._c!o~m?
坦率的纯真,深沉的责任,都在那双拇指大的眼里湿映交驳。
谈疏彻皱着眉撤开目光。
女人,果真是同一类矛盾且复杂的生物。
和女人打交道,更是麻烦。
但——
他还是沉了沉眉,两根修纤手指夹出她右手攥握的红笔。
然后,不待她出声发问,他自顾解释道:
“笔是补习费,顺便攒人品创业。”
有些时候,不得不打。
第4章 谈恋爱了
纪粥粥至今也没明白得到颓神垂青,免费补习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怎么会落在她头上。
如梦般走到他身边,她伸出一只小拇指尖尖,飞快触了下那柔软的深灰针织衫衣角,确认是现实没错,才敢尽情在心里啪啦啪啦放烟花。
“在笑什么?”
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飘来,纪粥粥迅速回过神,两手搭在牛仔裤侧,正经立正的姿势,十足小学生的听话模样。
“师父。”
不到二十四小时又获一个新称呼,谈疏彻拢了拢眉,实在看不清眼前这个女人的小脑袋在想什么。
“不用叫我师父。”
“那叫你——”纪粥粥无缝切换清市家乡话,“谈老师?”
谈疏彻一瞬抬眉,捉见她眼底的狡黠。
在清市,老师并非特指教书育人的老师,而是对人的一种尊称,类似其它省市的先生、小姐,且无论男女老少都可以这么叫。
而谈疏彻的家族不缺老师,从曾祖父起便是清大教授。
师父,倒是个别致的词。在aidt实习时期,他也有过一个师父,但他那时候更喜欢称呼mentor。
“还是叫师父吧。”谈疏彻抿了下唇角。
“好呢,师父~那今天可以向你预约时间吗?”
谈疏彻沉吟了两秒,只给出一个回答:“现在我要去见合伙人,晚饭后回来,做题过程中有什